隨後。一艘龐大的法寶戰船,浮空出現。
石輕柔看著那戰船,眼中熾熱。
她給顧言科普道:“地脈鼎厚重無比。
一般的空間法器,根本無法承載。
遠端運輸的話,也十分困難。
只有這種萬年前遺留下來的寶船,才能完成這項工作。”
說著,她輕笑道:“你可能不知。
我石家不少旁系,早就過去了鱗國。
那邊之前有兩個世家被滅。
我選了靠近絕靈之地的廣安府。
那邊已經搭建好了我們未來族人的修煉居住場所。
只待我們抵達,將靈脈打入地下,起了法陣。
一個築基世家的雛形,也就出來了。”
顧言聞言,點點頭。
石輕柔繼續道:“那邊有不少石家旁系女子,到了那邊之後,你日夜操勞一些,等有了十個以上、有靈根的族人孕育,你就可以好好歇歇”
那時候,她就可以開吃了。
顧言繼續點點頭,不發表任何意見。
此地距離鱗國,路程遙遠。
石不易安排了另外兩名築基,一起護送他們過去,順便到時候將那地脈鼎帶回宗門。
石輕柔和她爹還有事要商議。
顧言便叫上八兩,先上了寶船。
寶船之上,已經有石家下人等候。
見一人一狗上來,便有一個不過練氣三層的小女修上前,皮笑肉不笑道:“姑爺,小姐早就給你安排好了房間,寶船之上的法陣乃是機密,姑爺進了房間之後,還請不要亂逛。”
剩下的一群人,則在那裡看戲。
顧言面露疑惑:“為什麼你一個練氣三層,敢這樣和我說話?”
聞言,對方演都不演了,直接翻了個白眼:“我李家世世代代,都在給石家的少爺小姐當狗,你是築基又如何,要論當狗的資歷、還有和石家的親近,你不過是新狗罷了。”
下一刻。
雷鳴一閃。
顧言帶著八兩,掠過眼前的女修,看向另外一個女修侍從:“帶路。”
這女修剛想說什麼,前面剛剛咋呼的女修,整具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飛灰,逸散四周她瞪大眼睛,隨後馬上切換成了標準的奴才姿態:“姑爺,房間在這邊..”
說著,她麻溜跑到前方帶起了路。
顧言點點頭,跟了上去。
身後,那群護衛、奴僕,一個個噤若寒蟬。
築基就是築基。
殺他們這種,比殺狗簡單多了。
就看敢不敢動手罷了。
眼前這一位,明顯就是敢的那種。
不過他們也沒表態。
以後具體以什麼態度對待這位所謂的姑爺,還得看石輕柔這位小姐給不給面子。
給面子,顧言就是他們的姑爺。
不給面子呵。
他們就不信,對方都吃上軟飯了,還敢違逆石家!大殿。
石輕柔和石不易,目光從分光鏡中收回。
石不易微微皺眉:“柔兒,你一次次試探,會不會過了些?”
他其實一直反對自己女兒一次次過於去刺激對方,測試對方的底線。
一個棒子,一個蜜糖,才是石不易喜歡的做法。
很多事情,沒必要走極端,也可以達成目標。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
匹夫一怒,也可殺帝王。
顧言可是修的正統功法,還是擅長戰力的風雷異靈根。
要是真惹毛了對方。
顧言發起瘋來,殺了自己寶貝女兒,事後就算自己殺了顧言,人死也不能復生。
不划算。
石輕柔面對父親勸導,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她搖搖頭:
“父親,女兒認為,這訓人,跟訓g差不多。
先測試出對方的底線,再一點點突破對方的底線。
久了,對方就習慣了。
不過他畢竟也是築基,除了出身低賤,其餘方面,都十分合我胃口。
我也不會太過。
晚點還有一次測試。
過了,我以後就讓他過得舒服些。”
她對顧言殺死那個奴僕,並不反感。
螻蟻一樣的東西,卻敢挑釁可以隨手捏死她的人類。
這都能忍,反倒會讓她看不起。
見石輕柔這般姿態,石不易也就不再多言。
他敢讓石輕柔上手,就是因為這個女兒的性格,註定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而做蠢事。
他掏出一張漆黑的靈符,遞給石輕柔:“這是他的魂符,可以輕易控制他的生死,但不到最後時刻,輕易不要拿出來用,也不要讓他知曉,有些東西,一旦露出來了,就要做絕一點,不然就不要露出來。”
石輕柔這次沒有反駁。
她也是這樣認為。
離別之際。
石不易心中泛起絲絲不捨。
他為人殘忍霸道,但那是對別人的子女。
內心深處。
他還是很喜歡這個小女兒的。
石不易嘆了口氣:“柔兒,我們好不容易從李家那邊,搶奪了一塊肉下來,以後鱗國那邊的絕靈之地,你多看著點。”
石輕柔點點頭:“對了,爹,李道一先死了兒子,後面又死了徒弟,他本人也有許久沒露面了,不會是.”
石不易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金丹之事,豈是你能猜測?
真有問題,也有老祖決策,輪得到你指手畫腳!”
顧言可以隨意殺死那侍女。
他們可以隨意殺死顧言。
金丹老祖,也可以隨意殺死他們。
這一刻。
石不易突然有些後悔將顧言交給石輕柔了。
就輕柔這性子,要是逼急了對方想到這裡。
他再次問道:“你還準備了什麼方法測試那顧言?”
石輕柔臉上露出惡趣味:“很有意思的測試,爹,我先去那邊安穩,等弄好了,再用靈符給你傳訊。”
說著。
她迫不及待飛向寶船,下令出發。
生怕她爹耽誤她看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