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野點頭默不作聲。都說人若起了勢,豬若站在風口上,便一發不可阻擋。
更何況闖破天絕對不是頭豬,猛如虎狡如狼。
闖破天最近勢頭猛得可怕,擊敗了巡撫的撫標,聲威大振,如海納百川,實力膨脹得厲害。
單看這些投軍的新面孔,便知闖大王的威勢。
他和王虎,張存義騎馬進了場子,三人都穿著鐵甲騎著大馬,一看就是義軍中的頭目,平民廝養紛紛讓路。
三人挑了一處陰涼視線開闊地,站在人群前,靜靜等待。
高臺上。
匪號白羽扇的軍師湊到闖破天耳朵旁,輕聲道。
“高臺就座的這些好手,有幾位大成銅皮武夫,還有一位疑似鋼骨武師,都是帶著隊伍投靠我們的豪傑,很仰慕大王。”
“不管他們誰做了小姐的夫婿,大王您就可高枕無憂了。”
闖破天點頭回了一句辦得好,潘芙蓉就是他手中一張收攏人心的牌,至於潘芙蓉是否願意嫁,他並不在乎。
白羽扇話題一轉。
“大王,小人派人查了秦統領身邊親信。”
“雖然大部在黑山縣戰死了,不過有二三名僥倖活下來,問到了口信。”
“秦統領那日帶了親信繞路去了東塞府,卻是為了截殺路野,至於原因麼,秦統領的習慣您是知道的……”
闖破天輕輕點頭。
秦通一門心思都在潘芙蓉身上,大家全都門清,使的那些下作手段他這當叔叔的也都明白。
這孩子雖然有錯,可誰讓是他唯一的血親呢?
因此闖破天雖然知情,卻還每次派人給他侄子收尾。
只是這次,他卻沒料到自己當叔叔的要收屍。
哪怕這些天過去了,他想起來便心痛,尤其在自己沒有子嗣的情況下,秦通的死更讓他不能接受。
若是打下偌大的地盤卻最後不姓秦,那他不是為別人做嫁衣裳嗎?軍中最近就有流言,聽得他肚皮都快要氣炸。
有人說闖破天再威風如何?不管闖下多大的基業,也守不住。
闖破天想起這些流言來,越發心痛侄子戰死,他眯起眼睛來,殺機頓起。
“能確定是誰殺的嗎?”
白羽扇搖頭道。
“不確定,可能真是倒黴遇到那四臂君子劍,也可能是死在路野和他那兩個兄弟手裡。”
“黑山縣防守時,那小子便是銅皮武夫,不過按常理講,他們三個合起來應該不是秦統領對手……”
“再給屬下點時間,一定能打探出來。”
闖破天擺擺手,低聲道。
“大業在前,軍師你哪裡有精力管這麼多。”
“左右不是那君子劍,便是路野三兄弟動的手。”
“君子劍已經死了,這三兄弟也別留,不過是銅皮武夫罷了,本王現在不缺這樣的好手。”
“不用管他們誰動的手誰又是冤枉的,都死了,通兒的仇就報了!”
軍師點頭稱是,建議等比武招親完,緩個幾日將三人找理由調出城外活動,然後趁機滅殺。
闖破天嗯一聲便不再言語。
二人談話間就斷了別人生死。
此時,時辰已到。
號角嗚嗚吹響。
今日披了一件喜慶紅袍的射塌天站起來,走到高臺盡處,用足真氣吐氣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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