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揮灑。
女營中眾人起來勞作,喧囂聲上,熱鬧起來。
院子外面,射塌天的人馬已經撤了,彷彿昨日裡發生的一切種種都是虛幻。
等到遠處校武場傳來嗚嗚號角聲,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神情複雜看向遠方。
今日便是大小姐比武招親的日子。
這場招親辦的急切,就定在今日校武場,規則也簡單,便是戰戰戰!設一擂臺,只要男性未娶正妻者便可上擂,也不禁使用兵器。
不過有一點,擂臺再寬闊,也比不了跑馬場地,所以是沒法進行馬戰的。
義軍沒那麼多規矩,擂臺設得又寬大,足夠十數人同時比武,但不得圍攻。
誰能站在最後,橫掃群雄,打得無人上場,眾人信服,誰便是小姐的夫婿。
然而刀槍無眼,顯然這比武招親的底色是血紅色,屬於武道高手的舞臺,弱者上去,是真有可能丟了性命的。
潘芙蓉在女營中頗得人心,大家都知道小姐並不願意被安排婚事,可胳膊擰不過大腿,誰現在還能違逆闖大王的意志?因此很多人為她祈禱,希望小姐今日能找個好夫婿。
人們在院子道路兩旁站著,有那多愁善感的婦女還低聲抽泣。
潘芙蓉是腫著眼從屋裡面走出來的,紅姐給她頭上戴了帷帽,遮住她憔悴的容顏。
“小姐,你看開些。”
“或許,今日裡能找個如意郎君也說不準呢……”紅姐小心翼翼在旁邊開導。
小姐昨晚將那毒劍放在枕頭下,今日確實沒有攜帶。
只是怕闖破天當眾給小姐什麼難堪,小姐性格剛烈隨了老闖,一氣下又做出玉石俱焚之類的激烈舉動。
潘芙蓉默不作聲,整個人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好似冰冷石雕。
眾人目視潘芙蓉出門,上馬,離開,前往校武場。
大家也跟著湧出女營,街上已經匯聚了不少人流,大家都是往校武場方向去。
闖大王要將這比武招親辦成一件盛事,所以除了站崗執勤和不能離開崗位者,其他人等,包括平民廝養都可以去校武場觀看,好展示大軍赫赫武風!
路野和王虎,張存義騎馬隨著人流前進。
“大哥,”王虎湊了過來,“咱不能就眼睜睜看著小姐嫁給別人。”
“到時候咱們也上擂吧!能擋一個是一個!”
路野搖頭。
“省省力氣吧,大軍如今規模比以前膨脹了不知多少倍,高手如雲,你們兩個銅皮武夫,中成境,內傷還未好,怕是不夠看。”
“若是大成銅皮武夫,還差不多。”
王虎和張存義慚愧,二人對視一眼,心裡想那要命的閻王道功法,還得練!
不多時眾人來到校武場。
這裡已經擠的人山人海。
場子中間高高搭了一個擂臺,可以確保眾人都能看得到。
而在擂臺對面也在昨晚新搭起一處高臺,高臺下,五百馬兵持刀樹立,威風凜凜。
高臺上,豎著一面闖字大旗。
在旗下放著一排座椅,當中便坐著如今大軍的首領闖破天。
在闖破天身邊左右,則分別是不停拈著鬍鬚的軍師,和今日的女主潘芙蓉,潘芙蓉穿了一身黑,頭上戴著帷帽,和今日喜慶氣氛很不搭。
紅姐就立在潘芙蓉身後,滿臉緊張。
軍師和潘芙蓉兩邊依次是一些義軍的頭面人物,其中有許多新加入義軍的陌生面孔。
高臺兩側坐了一些年輕或不那麼年輕的“才俊”。
一個個目光炯炯盯著潘芙蓉看,恨不得目光鑽透帷帽,全是闖破天有意拉攏的新投奔的各方首領。
張存義目力最好,在路野耳邊輕聲道。
“大哥,闖破天旁邊坐著的人,我們只認得便有曹娘子,莽金剛和射塌天。”
“另外,那些坐兩邊的面孔也都陌生得很,應該大多數是新入了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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