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者乃神射弓箭手,一箭威力大得可怕,中者全身立碎。
路野三兄弟半夜追擊那弓箭手而去,最後平安歸來。
只是張存義受了箭傷,路野好似也受了輕傷,除此外隊伍便沒什麼大的損失。
“大王,”白羽扇凝神道,“難道說路野三人反殺了射塌天?不能吧?”
“他幾個月分明之前才剛踏入小成鋼骨武師境。”
“便再是武道天才,也無如此進步神速的道理。”
闖破天拿起手中丸藥,想了想,哈哈大笑。
“哼,想必是練了什麼魔功邪功,我那結義大哥掠奪頗多,說不定潘芙蓉手裡便有這東西,給了那馬倌兒修煉。”
“卻不像本王,有道長贈藥,可以安全破境。”
“他破境越快,死得便越快,魔功哪是那麼好練的?”
“看來這小子便不用我出手,他也快要死了。”
闖破天將丹藥瓶塞開啟,陶醉聞一口丹氣,取出丸藥來一口吞下。
“以後,就別管這小子的事情了。”
“只要他和潘芙蓉不給我們添麻煩,別礙著我眼就行了。”
丹藥下肚,他覺得肚子裡暖烘烘的,真氣流轉都快了許多倍。
多年卡在鐵髒大武師臨門一腳,如今竟似蠢蠢欲動。
這寶藥果然不凡,如道長所說,可以滋養壯大真氣,迅速破境。
闖破天抬頭,精神振奮,雙目野心勃勃。
“軍師,我們接下來,整軍,備戰,我……”他略一停頓。
“孤……有道長相助,天命在身,要蕩平北方,直指京城!”
還有一句話他心裡沒說出來。
“等登上了寶座,孤便要學那道術,求長生,得逍遙!”
“哪怕要天地倒轉,生靈塗炭,孤也要學!”
半日後。
在和軍中後勤官交割了任務,路野三人帶隊離開了省城外大營。
一行人沿著官道行走,在一處山包下,馬哨廝養和馬騾喝水停下來進食休息。
路野給兩位義弟使了個眼色,三人便結伴上了山包,居高臨下,將四周景色盡收眼底。
看左右沒什麼異樣,路野才從懷中掏出一本書來,遞給張存義。
正是那得自一袋和尚的修道功法——白骨不淨法。
“喏,老三,這便是我們的收穫。”
“學了這道術,便有了求長生的煩惱,再不得逍遙!”
張存義大吃一驚,雙手接過那經書,他看路野一臉嚴肅,還提到了什麼長生,逍遙,便知道這事情重要性。
只是,老大不是受刺激了吧?
說什麼長生逍遙的胡話。
他低頭不語,先嘩嘩翻動經書。
王虎在一邊不解。
“老大,為何你說學了這法門就有了更多煩惱不得逍遙了呢?”
路野冷笑一聲。
“我們學它是因為它能長生,能逍遙嗎?”
“兄弟,不對,我們學它,只是因為它夠強!比武道還強,比權勢更強!”
“學了它,便比武道高手強,比人間帝王強!”
“學武道高手們爭得頭破血流,搶龍椅各路草莽殺得天翻地覆。”
“比這兩者還強的道法,那得爭到什麼程度?”
“又怎麼可能逍遙自在,沒有煩惱呢?”
王虎眨眼。
“老大,那我們不學它如何?”
“或者,要有那學了也不煩惱的法子就好了!”
路野拍拍他肩膀。
“虎子,不學,便是弱者,而弱者在這世上能活多久,全靠強者的施捨。”
“若想走這條路沒有煩惱,卻也簡單,”路野一攥拳頭,“那便是你練到最強,做那最強者……”
王虎眼睛裡燃起火焰,大聲嚷嚷道。
“老大,我不想要那煩惱,我要做那最強……”
“到時候老大你天天看到我,我便是伱的煩惱……”
路野:“……”
我現在看到你便挺煩惱的。
那邊張存義草草翻完了經書,臉上驚疑不定,路野便讓王虎給他解釋,自己背手看向四周。
王虎立刻便把他和路野如何出了大營,入深山,遇到兩異人爭鬥,然後再跟蹤其中受重傷者,一舉拿下得了功法和情報的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老三,”王虎來了精神,唾沫橫飛,“對付那射塌天你出了風頭!”
“可對付這花和尚還是老二我立了大功!”
“你不知道,老二我又割手掌放血,又脫褲子放水……”
咳咳……
路野一陣咳嗽將王虎話語打斷。
王虎才跳過這一段,講了後面的事情。
“所以,這就是昨晚的收穫,一本修道功法?”張存義立刻覺得手中的經書有千鈞重,萬石沉!他知道這便是一把鑰匙,有了它便或許可以走出新路,通往無限偉力。
和它比起來,凡間權勢,武道絕學,確實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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