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存義深呼吸幾口氣。“老大,求長生的煩惱,再不得逍遙,小弟也認了。”
“這門道法,小弟要學!”
他表達了態度,三人便湊在一起商量。
路野提出,這門道法卻需要保密。
畢竟是得自一袋和尚手中,這和尚嘴裡的話半真半假,不能全信。
誰知道他是否還有師門好友,親人弟子?他身上的東西是否安全,是否可能會被人感應跟蹤?
另外,便是那青陽道長和闖破天那邊也得防著,說不定那道士還會繼續尋找這和尚的下落。
搜尋不到,甚至可能會把目標放在當日進山的所有人身上,一一暗自排查。
因此,這功法目前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得自這和尚身上所有東西都需回了東塞府之後深埋,小心為上。
等個半年估計風頭也過了,再挖出來嘗試修行。
畢竟,是否有那根骨,能不能修是未知;即便能修,短時間也不會有太大成就,若是被人看出了端倪,徒惹災禍。
“大哥,我聽你的。”
王虎和張存義都點頭同意。
於是三人收了功法,下了山包,不多時,隊伍重新出發。
等連夜趕回到東塞府女營中,卻見外面搭滿了紅布,人人喜氣洋洋。
路野一愣。
王虎一拍大腿,哈哈大笑。
“大哥,雙喜臨門啊!”
路野立刻感覺到牙酸了,嘴麻了,心率也不齊了。
當初他和潘芙蓉,紅姐定計,便是趁著闖破天攻破省城的時候辦酒席,拜天地,洞房入不入再說,先將二人名分定下來。
免得那闖破天事後反悔,再橫生枝節。
他這幾日押運糧草去省城,路上遇到射塌天夜襲和一袋和尚的破事,殫精竭慮,使出全力去鬥。
路野都把辦喜事這茬兒給忘了。
“大哥,”張存義笑眯眯在一邊表功,“是我到了省城,看闖破天破了城,便安排馬兵連夜回來報信。”
“你不用謝我,我也希望早日有個大嫂。”
“安頓幾日,最快三日你便可以大婚入洞房。”
路野嘴角抽搐——謝你個大頭鬼啊。
我和小姐的關係,你不懂。
他只能硬著頭皮帶人進了女營。
果然,一進營地,是個人便賀喜,還有小孩子跑到他腿邊嘴裡喊新郎倌大喜,伸著手要好吃的!還是紅姐帶人解圍,將他迎入了院中。
回到自己屋子中。
除了潘芙蓉不在,李光石,紅姐,範不中全到了。
紅姐笑得臉上像開了花一樣。
“姑爺,我們昨日剛收到了闖破天攻破城池的訊息,便立刻忙著安頓起來了。”
“只是這城中確實東西緊缺,只能盡心去辦,有些物件是確實湊不齊了。”
“三日後,便是你和小姐大喜的日子。”
路野只能微笑回覆,露出上下八顆牙齒。
李光石捋著鬍子。
“世侄,老夫便厚臉做個婚禮司儀。”
範不中在一邊堆笑道。
“老爺,小老兒被安排做個總管接待,負責一應酒席佈置。”
三人撇過路野,各自商量著這喜事該如何去辦,說了一大堆繁瑣的事項,討論什麼三書六禮,洞房該如何佈置,請哪位陰陽先生看喜神的位置等等。
路野在一邊聽得只覺得腦瓜嗡嗡響。
哪怕是一切從簡,他都聽得無比複雜。
好不容易等三人商量定了。
紅姐問道。
“姑爺,您還有什麼補充指示?”
路野只能微笑說道你們一切辦得很好。
“小姐呢?我怎麼沒見她?”
紅姐誇張笑道。
“哎呀,姑爺,這幾日你可不能見小姐,要到洞房那天你揭了蓋頭,才能見面呢。”
路野無奈,只能點頭稱是。
他本來還想和潘芙蓉說說射塌天的事情,也算給小姐出了一口惡氣,看來,還是改在洞房那晚上再說吧。
話說,洞房那晚他是睡床上還是床下,甚至是屋外?
他搖頭不再多想。
至於那修道一事,路野卻是暫時不準備和小姐說的,倒不是信不過,只是少一個知道的人,更利於避過風頭。
待風平浪靜了,再說不遲。
等送走了眾人,屋裡只剩下路野一人。
他盤腿而坐,片刻後已是平心靜氣。
之前幾場廝殺,突聞修道的機緣,以及三天後不知能否真入洞房的婚禮,他通通拋在腦後。
過往不可再追,未來不可強求。
唯有強大自己,求於己身,才是真實。
鋼骨武師境已至大成,突破只差一線,卻碰巧被押糧打斷,今晚,便將最後一步補上,直通鐵髒大武師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