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王熙呵呵兩聲道:“可我怎麼聽說,貴店是很不待見我們無名學院的學生。”
瞬間,所有人都拉開與張淮的距離。
“誤會!”
張淮立刻一臉激動道:“這絕對是誤會,這是哪個鳥人在少郎面前造的謠,小人何時不待見諸位少郎,王少郎,你可得為小人評評理啊!”
王熙哦了一聲:“就是那張說張相公。”
張相公?張淮一口氣沒上來,直接癱倒在地。
“哎喲!”
張淮又趕緊爬起來,狠狠一跺腳,湊到王熙身旁,是又哭又撒嬌:“王少郎,小人自問一直對你們可是很好的,你們在小店忘記付錢,小人可從未說過半句,你.你可就別難為小人了。”
“離我遠一點,別將鼻涕蹭到我身上了。”
王熙來到中間坐下,道:“我們此番出外義演,完全是報答陛下的聖恩。
所以,我們其實也不反對去其它酒樓義演,正如你們所言,到底這是在做善事,為君分憂。對了,你們是否知道,我們跟一鮮絕是如何合作的?”
“省得,省得。”陳海宏搶先道:“多少錢,少郎說個數。”
他已經打聽到了,一千錢一場,那就是翻個五倍,可也沒有多少錢。
王熙眉頭一皺:“錢什麼錢,這是在做善事,是在報答聖恩,不是在做買賣,談錢可就傷了這份義啊,你們這些商人可真是唯利是圖,見利忘義,嗯.差不多就這樣了。”
“是是是!”
陳海宏小雞啄米般點頭,暗自叫苦,跟這一群紈絝談買賣真是要命啊!這回大家都不太敢說話了。
這多說多錯啊!
王熙風輕雲淡道:“這樣吧,到時你們就自己報個數來,我們自會做出評估,看看你們是否真心為善,以及對陛下到底有多麼尊重。”
“???”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的商人,全都傻眼了。
對.對陛下有多麼尊重?
你這上升的高度是否有些誇張啊!
王熙見他們都不做聲,於是問道:“都明白了麼?”
眾人兀自不語。
這能明白嗎?這敢明白嗎?多少錢來表達對聖上的尊重,你倒是講個數看看,我們是不敢啊!
這是在做買賣嗎?這尼瑪就是在打劫啊!“不明白我也沒有辦法,我們還要去一鮮絕義演。諸位就先請吧。”
王熙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這些商人似乎也不想多留,拱手一禮,便急急離去了。
他們走後,崔孤兒等人立刻魚貫而入。
“雀哥兒,你這一招可真是太絕了。”令狐寶娣激動道:“多少錢才能表達對陛下的尊重,這不得扒他們一層皮。”
楊渾哼道:“扒一層皮可就還不夠,可得讓他們見血,讓他們瞧不起咱們。”
“差不多就得了。”
王熙笑道:“你們可也得加緊練習,馬上你們也得出門義演了。”
“我們早已經等不及了。”李侗立刻道。
如今紅樓夢這般受歡迎,真是得紅樓夢者得逼格,是做夢可都想著自己他日在酒樓義演,大出風頭的場景。
出得無名學院,這一群酒樓東主也並未急著散去,而是圍聚在一起發起了牢騷。
“早知如此,我就不來了。”
“可不是麼,誰知道無名先生會讓那狗頭鷲跟我們談。”
“這可真是談出禍事來了。”
“哎喲!這些就先別說了,這不來也都來了,現在想想該怎麼辦吧?話說到那份上,咱要不支援的話,那豈不是這哪是在做買賣,這簡直就是在要命啊!”
“可不是麼,不就是一個說書,怎.怎就跟尊重陛下扯上關係,可真是要了命。”
說著說著,大家不由的都看向張淮。
“張兄,你在東市見多識廣,也與他們比較熟悉,你說這事咱們該怎麼應對?”一個商人問道。
張淮皺眉道:“話都說到這份上,咱們怎麼也得報個數上去,不然的話,小心惹禍上身,至於報多少麼。”
他雙手沒入袖中,沉吟片刻,“這樣,咱們都按照自己的實力來,就是平時在表演上花多少錢,咱們翻上一番,然後報上去。
如此一來,他們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翻一番?”
一個店家似乎覺得有些多。
到底一鮮絕也才一千錢一場,平時他們請得歌妓,可比這多得多,還要在這基礎上,翻上一番。
張淮道:“你們不能這麼算,如今這情況,要是沒紅樓夢,不是說收入還能持平,而是可能會降低,再加上還有對陛下的尊重,這錢出的也不冤。”
陳海宏點頭道:“張兄說得對,這錢咱們得出,只要那些紈絝不出么蛾子,咱怎麼都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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