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毒針及身之前,徐盡歡已經一把推倒了方桌,拉著師弟躲在後面。
下一刻,‘咄咄咄’之聲不絕於耳。
“吞下去。”
“唔師.師兄,這是什麼!”
“當然是迷香的解藥.你怎麼像個娘們一樣?”
兩人躋身的角度極其刁鑽。
所有毒針如同長了眼睛,悉數從二人身旁飛過,半根不得沾身。
片刻後,客房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老三,人確定在裡面嗎?”
“千真萬確!除了那個呆頭呆腦的外出未歸,小白臉跟那娘們都在房中!”
許一流:“???”
咔嚓!
房門被粗暴地破開,十幾位蒙面大漢魚貫而入。
煙塵仍未散盡,只依稀可以看到,地上躺著一男一女。
就是那女子的體型,似乎略顯壯碩.老大:“男的殺了,女的帶走,動作麻利點!”
“得嘞!誒嘿嘿嘿嘿嘿嘿.”
領頭之人搞不懂,手下今天這是犯了什麼病?
緊跟著,他便覺得房間內的光線如同水波般盪漾,周圍的一切好像被染上了粉色的漣漪。
體內頓時一陣燥熱,連帶著手下這些弟兄,也愈發眉清目秀了起來.“老.老大,你好香”——“老爺,門外有客人求見。”
安瀾城,馬府。
馬國成剛剛將手中一封密信點燃,便聽到門外有下人稟報。
“這麼晚,就說我睡下了。”
身為一州知府,他甚至沒有過問來人是誰的興趣。
京都,一場聲勢浩蕩的政變正在進行。
夠資格讓自己不得不見的,眼下大多已是自身難保,不會到他這窮鄉僻壤來。
“老.老爺,來人自稱與老爺是世交,說自己小時候,還曾騎在老爺脖子上撒過尿”
馬國成嗤笑一聲,本不打算理會。
下一刻,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猛地起身把門踢開。
砰!門外之人嚇得一個趔趄。
馬國成:“是個什麼樣的人?”
“呃回老爺,中等身材,衣著破爛像個乞丐,不男不女.”
“快快有請!”
馬府大門外。
趙若曦蜷縮著身體蹲在地上。
炎炎夏日,她卻像是身處冰天雪地之中,吐氣間帶著大團的白霧。
‘馬知府與母妃家族世代交好,到了這裡,基本就算安全了姓徐的,你對皇室之根深蒂固一無所知。’
她只來得及看到剛剛那位前去稟報的下人匆匆跑來,便兩眼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睜開眼時,屋內燭火昏黃。
感受到自己正被溫暖被子包裹著,趙若曦懸了一天的心,終於稍稍放鬆了些許。
馬國成獨自一人,彎腰站在榻前,神色關切。
“殿下.殿下!”
“馬伯伯”
馬國成心中咯噔一下。
這個節骨眼上,對方出現在這裡,本就蹊蹺。
現在又如此放低身段.他假裝沒有發現什麼,只是低聲道:“殿下.您這是被何人所害?有下官在,便是天涯海角,也要將賊子捉拿歸案!”
趙若曦的身子時而冰涼,時而燥熱。
兩道截然不同的氣息在體內橫衝直撞,已經快要耗盡她的全部生機。
那姓徐的果真沒有危言聳聽。
不過既然已經得救,這筆賬,勢必要加倍討回來!
“馬伯伯京都,可有何異常訊息傳出?”
馬國成心念電轉。
她果然知道些什麼。
想到這裡,他忽地仰天長嘆,涕淚縱橫道:
“陛下.陛下駕崩了!根據傳言乃是太子所為,此刻,太子已被押入天牢,聽候發落!”
“這怎麼可能!馬伯伯!這”
趙若曦瞪大了雙眼,聞言便要坐起身來。
陰謀!
結合自己的處境,這必然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陰謀!
“殿下慎言!”
馬國成雙手拱起,朝著天空一拜。
“是非對錯,自有公道,下官.區區一偏遠知府,不敢妄言!”
趙若曦卻是已然心如刀絞。
父皇死了?
都被那奸賊說中了她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勢力,如此膽大包天。
但皇兄一定是被冤枉的只要自己儘快趕回去,說不定還有辦法補救!“馬伯伯,本宮要回京都!”
少女的眼中,透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馬國成嘆息一聲,替對方緊了緊被子。
“殿下放心,老臣這就安排。”
“害我之人,叫徐盡歡借宿在.同福客棧”
抬起頭來,這才發現,這位故人之女已沉沉睡去。
馬國成臉上的悲痛之色瞬間煙消雲散。
他冷眼望向閉目沉睡的女孩,神色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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