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若曦感覺,自己隨時處在即將爆發的邊緣。
哥哥不在,姓黎的妖婦也已獨自回到宮中。
這個殺千刀的,來到京都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帶著自己逛青樓??!徐盡歡瞧了對方一眼,暗自腹誹。
若是這世間,像趙若曦這般的俊俏公子哥兒再多一些,恐怕就沒自己什麼事了.沒見剛剛那些姑娘們,瞧他的眼神,都快要滴出水來了。
“殿下看來對我誤解頗深。
區區在下,豈會是那種沉迷風月場所之人?”
“不然呢?區區閣下揚言要帶著某人再立新天,到這裡來作甚?招兵買馬嗎?”
趙若曦一臉嫌棄。
分明手握天下至毒,又以詭異手段控制了那人生母。
不去皇宮大內搞事,跑來這裡尋花問柳.還在那裡巧言雌黃?!“殿下當真以為,想要成事,就只是殺幾個人那般簡單的?”
趙若曦聞言一怔。
的確,類似的話,那晚哥哥也曾說過可是,那也不能.“殺掉那位疑似是寧採擷野種的傢伙不難。
可是之後呢?莫說某人尚有不懂世事的弟弟一大把。
難道不知,自從當今即位以來,多少藩王早已摩拳擦掌,私底下厲兵秣馬?
殿下當如何?效仿當今之舉,把這些人通通都殺了嗎?”
徐盡歡說話間,一層無形的壁障將二人籠罩其中,確保聲音不得外洩。
自打躋身扶搖境以來,許多先前看似玄妙的手段,已是信手拈來。
他知道對方不是蠢貨,許多事情,只要稍一點撥,便可想通其中關鍵。
“大多時候,藏在暗處的敵人,比明面上的更為可怕。
所以那個野種還不能死。
等他替你將那些潛在的威脅一一逼迫出來,再下手不遲。”
眼看對方若有所思,徐盡歡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起到了作用。
他的指頭輕叩桌面,繼續循循善誘:“現在,收起你的成見,用心去聽,去感知。”
趙若曦長長出了一口氣,正色起來。
明明好些道理,她都懂,可是.為何一遇到這個男人,就成了如今這副小女人作態!努力甩掉那些雜七雜八的思緒,趙若曦當即閉上雙眼感知起來。
自從體內暗疾盡祛之後,她的修為堪稱一日千里。
有哥哥在旁輔佐,本就已是三品大成的她,更是輕而易舉開闢了識海。
如今已然跟身旁這個登徒子一樣,正式邁入了四品境!
此刻,她依言張開神識,輕而易舉地籠罩了鳶花樓的整座大堂。
“乾杯!哈哈哈!兄臺,老哥我提前打聽過了,今晚,雲辭姑娘會來撫琴,大夥有福了!”
“欸~雲辭姑娘,那可是這京都第一花魁,看得到摸不到!兄弟我若能有緣一睹玉蛾姑娘的風采,已是不枉此行!”
“非也非也!不瞞幾位,情花姑娘才是箇中極品,在下曾有幸與其共度良宵,流水很足”
趙若曦頓感無語。
果然,男人一旦到了這種地方,口中盡是些腌臢之詞!思索間,方才還甚是喧鬧的大堂突然間鴉雀無聲。
“雲辭姑娘到~”
她凝眸看去,就見一名風姿絕倫的妙齡女子,在數名龜公的簇擁下自後堂走出。
薄如蟬翼的輕紗半遮著臉,愈發勾人心魂。
她微微欠身,跪坐在大堂二樓的屏風之前。
身前早已擺放好了一把瑤琴。
隨著琴聲漸起,滿堂的男子如痴如醉,竟是再無一人大聲喧譁。
轉頭看向某徐姓男子。見對方似乎不為所動,只是自顧自地以手指敲打節拍,雙眼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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