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把摁了手印的紙契紙遞給田林,卻被田林轉手遞向了老太婆:
“既然同為當事人,怎好只留老伯一人的手印?為免宗門怪罪於我,請伯母也摁個手印吧。”
“恁麻煩,你這邀月宗弟子也忒不利索了。”
老頭兒發火,那邊老太婆怕發生衝突,趕忙接過契紙說:“仙師說的有道理,摁個手印也不費什麼事兒。”
她要去屋裡拿印泥,卻被田林攔下了。
所幸她不願意同田林犟下去,乾脆利落的咬破手指,在契紙上也留下了手印。
田林看著契紙上的兩個‘止血散’,面無表情的把契紙摺好揣回衣服裡。
他同林平安拱了拱手,轉身就要離開王府,錢平見狀卻是急了。
“田林,籤房的任務籤呢?”
本已經出了府門的田林轉過身來,看著錢平道:“師兄這話問的奇怪,我只答應老伯不再護送他,卻沒答應把任務轉交給你。你想接任務,等我把籤送回宗門後,伱自己在宗門裡取籤吧。”
“豈有此理,把籤留下!”
有一個外門弟子離田林最近,抬手就向田林的肩膀抓去。
這外門弟子是煉氣八層的修為,出手不可謂不快。
但田林時刻戒備著這群人,只等這外門弟子一動,田林已施展風行術後退了幾步。
也可憐兩個從街上過來的路人,猝不及防就被田林這道‘鬼影’撞飛。
所幸田林無意傷及無辜,這兩個路人也只是被撞倒在地,倒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陸師兄,你對同門師弟動手,就不怕違反宗規嗎?”
田林冷眼看著那個外門弟子,那外門弟子有些驚詫。
他有些狐疑的看了看田林,又狐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一時竟不敢相信,自己出手卻被一個煉氣二層的修士躲了過去。
“宗規是不允許同門自相殘殺,但若是師弟不聽師兄的話,本門宗規沒有不允許師兄教訓師弟的說法!”
錢平在那個陸師兄發愣時站了出來,他看著田林道:“你剛剛施展的是王家的風行術吧?看樣子,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能達到小成境界了。你的天賦倒是不錯,但你不知道,這世道只重出身,而最不值錢的便是修行天賦嗎?”
他看田林年輕,又知道田林得手風行術不久,所以猜錯了田林風行術的境界。
就見他把身前的陸師兄請開,接著直面田林笑道:“我讓你看看,同樣是中品法術,小成境界和沒到小成境界的不同。”
說完話,他上前一步抬手朝著田林肩膀拍去。
同樣是迭風掌,二管事的迭風掌出招時要擺半刻鐘的姿勢。
但錢平不同,他出手乾淨利落,一掌拍出,周圍驟然颳起狂風。
狂風吹翻街頭的行人,刮跑攤鋪上的桌椅板凳,轉瞬間被錢平吸附在手掌上。
等他一掌拍出時,一道由狂風凝聚而成的掌印便筆直的朝著田林飛去。
這掌印未到,田林的頭髮和衣袍都被吹得四處亂飛。
若非他有修為,錯非他的實力還算不錯,只怕光憑這掌峰就能將他刮翻。
‘砰’的一聲響,迭風掌的掌印同田林的拳頭相撞,仍有餘波打在田林的胸口,使得田林的身子晃了晃。
看起來,田林因為修為不足,到底吃了虧。
可錢平臉上沒有半點自豪,有些不肯置信的喊道:“你什麼時候偷學了我錢家的龍象神功?”
田林收起拳頭,看了一眼破了窟窿的胸口,反問錢平:“我在問道山上時,錢師兄明明知道我學了各家的法術的,怎麼現在反而問起我來?”
“不可能!劉長老傳你法術並不多久,你怎麼可能把龍象神功練到小成境界?”
錢平上前兩步,逼問田林道:“說,你是不是在劉長老傳功之前就偷學了我錢家的法術?”
“剛剛錢師兄還說我有修煉天賦,現在卻又不肯認賬了。若我所料不錯,迭風掌是我漣水峰的法術——
你既然是錢家子,自家的龍象神功不學,為何學我漣水峰的迭風掌?我記得錢家沒有迭風掌,而劍峰好像也不教授迭風掌吧。莫非,這迭風掌是你偷的?”
錢平張了半天嘴,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反駁的話。
他待要下狠手時,林平安的聲音響起說:“兩位師弟同門出身,何必自相殘殺讓外人恥笑?”
不說林平安是拜聖宗出身,身份並不比他們差。
單說林平安煉氣十二層的修為,便足以讓在場的人不敢當面反駁他了。
他既然開了口,錢平只好把氣嚥下,不再追究龍象神功的事兒。
就見他抬手伸向田林,道:“把任務籤給我,我就不再追究龍象神功的事兒了。”
“龍象神功是我師傅傳我的,你憑什麼追究?任務籤是我在籤房取的,憑什麼給你?”
田林說完話,那邊的林平安嘆了口氣,開口點破了田林的想法:“田師弟不用多說了,要多少靈石你才肯把任務籤讓出來?”
田林不好找煉氣十二層的林平安要靈石,所以道:
“這事兒要看錢師兄的誠意了——我辛辛苦苦帶著籤跑到臨安縣來,總不能要我白跑一趟吧?”
“說來說去,原來你是貪圖那幾顆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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