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萊手裡麻利地把枕頭墊高,輕柔地拍了拍:“來,趴上來吧”
剛剛,她口中“病人家屬”四個字,聽得喬慕霆心中暗爽,卻奮力壓住翹起的嘴角。
站在一旁的朱勇,自知自己像是這幅唯美畫面中最多餘的存在。
腦子裡飛速運轉,終於找到了合適的理由。
“那什麼,老喬。我不放心那倆小子,我得去公安局看看。”
喬慕霆這才想起正事:“劉家老二的手下,可能還有漏網之魚。
老朱,得讓公安儘快把他們一網打盡。否則,劉世帆的老婆和.”他看了眼眼前人,“都不會安全。”
“是啊,他們一天不安全,我們就一天不能安心。放心養傷吧老喬,一切交給我。”
朱勇說完,便飛也般地出了房門。
此時,旁邊床位的病人還沒回來,房間內只剩下喬慕霆和錢萊。
空氣像是一下變得凝固,房間內靜的讓人抓耳撓腮。
窗外知了,識趣的唱著燥人的“歌謠”,多少能化解一絲由靜謐帶來的尷尬。
突然病房門毫無徵兆地被推開,一個護士隨即進門,高喊著:“二號床打點滴了。”
打點滴!
她得幫他擋住與異性的一切接觸。
錢萊有點慌:“我來,行嗎?”
小護士上下打量她,不可置信地問:“你會麼?”
“我試試。”
“那可說好了,出現任何問題,一律後果自負。”她看向病床上的喬慕霆。
對方卻是一臉放心的點點頭:“好!讓她試試。”
小護士:這倆真是被愛情衝昏頭腦了。
一個真敢幹,一個真敢讓她幹!
錢萊熟練地紮緊壓脈帶,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拍打了兩下,藍色血管很快清晰可見。
旋即,消毒、扎針、推進、見回血,拔針,幾秒鐘的時間一氣呵成。
喬慕霆只顧著看她專注的神情,甚至沒有一絲痛感,手上的壓脈帶就被解開了。
“護士同志,您看這樣可以麼?”
可以麼?
這跟自己的手法也不相上下了。
小護士嚥了咽口水,高冷地說道:“盯著點,輸完了叫我。”便轉身離去。
“你還會這個?”喬慕霆又一次對這個姑娘刮目相看。
“我在鄉下的時候,參加過救助隊。跟我們鄉里的醫生學的。”
她胡編一通,只有喬慕霆笑著接受,一點懷疑都沒有。
“今天,真的謝謝你。多虧了你及時趕到。要不然,現在,我真的不知道會怎麼樣。”
錢萊現在想想,仍然驚魂未定。
“今天,你來這,也是來保護蔣雲舒的?”
喬慕霆眼神中閃過一抹失意,想到早晨發生的事。
他是專程來找她的啊。
下午,藉著來人民醫院辦理病人轉院的交接,重點其實是要去報社蹲守她的。
他知道,今天是她交稿的時間。
上一次在國營飯店吃飯時,也聽她跟花誠提到,要在下一個交稿日來見花蕊。
所以,他是來試試運氣的。
誰知道,剛一停好車,就見到遠處衚衕裡似乎飄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也沒在意,徑直走進報社大堂。
結果一問,那個熟悉的身影,果然是剛剛離開的她。
他這才甩開長腿追了上去。
可是,還是來的有點遲了。
“你早上來還我東西,怎麼不上來?”他並沒有直接回答錢萊的問題,語氣溫柔極了,但卻帶著一絲可憐。
錢萊抬眸望向他,這幾天迴避著與他見面,迴避著想起他,好像做什麼都沒有心思。
心裡酸澀難忍。
這種感覺或許青春時期暗戀某個校草時似曾有過,但是並沒有多深刻。
而這一次的體會,太難過了。
“我,早上沒來得及。正好碰到你同事,所以就讓她幫了個忙。”
“我以為,你再也不想見到我了。”
“怎麼會,我們還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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