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喬慕霆滿臉黑線,尬在當場。
方文傑很有眼力價兒,忙打圓場:“今天,喬副主任可有重要的朋友到訪。你們幾個壞小子,可別拿他開玩笑。小心讓你們重寫十遍報告。”
雖是玩笑話,但是錢萊也注意到黃靜怡手裡提著的保溫桶。
回想起,上一次來送手帕和水壺時,她好像也同樣提著這個保溫桶。
原來,她每天早上都“碰巧”要來神經外科,是來給喬慕霆送早餐啊!
他們的關係.?
“瀟然,你還記得我跟你提到的,幫我帶溫泉的那個同事的嫂子麼?就是黃同志的嫂子。
溫泉,現在長胖了,也長高了。而且很喜歡黃同志的嫂子,還有她的小侄子。”
錢萊微笑著望向黃靜怡,心裡飄過一絲絲酸意。
這是怎麼了!
人家幫助喬慕霆帶娃,連帶著把這單身奶爸一起照顧了,不是順理成章的事麼!
自己有什麼資格心裡泛酸!
她有些責怪自己。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
“那真的得好好感謝黃同志。”
黃靜怡一直保持著微笑,聽她這樣一說,心裡也有點不是滋味。
這話說的,好像她是孩子的什麼人。
她有什麼資格,因為自己幫忙帶了孩子,來感謝自己?
她是在幫喬慕霆,又不是在幫她,她謝什麼!
她垂了垂眸,只一瞬,就換上了招牌微笑:“都是醫院同事。喬副主任有困難,我們都會幫忙的。
哦,既然今天有您的早餐了,那我就先把吃的帶回去了。”
她流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失落,被方文傑一眼就捕捉到了。
“別拿回去了,老喬有吃的了,我們還餓著啊。別浪費了,給我們吃,行不行?”
黃靜怡很有姿態,將保溫桶往前一送:“當然可以。”
喬慕霆此時完全顧不上其他人或事,一心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吃著意中人帶來的早飯,聽她說說這兩天是怎麼過的。
“走吧,瀟然。我帶你去我辦公室。”
他們剛要轉身,黃靜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倏然開口:“對了,喬副主任,今天晚上,咱們要給溫泉過生日,你可別忘了。”
喬慕霆:“好!”
錢萊看著兩人像老夫老妻約好下班回家做什麼飯一樣,順暢自如的對答,心裡不得勁兒。
臉上不自覺的少了些笑容,眸中的光都暗了。
她跟著喬慕霆去了副主任辦公室。這是神經外科剛剛給他收拾出來的單獨辦公室。
“你的傷怎麼樣了?沒感染吧?”她進來第一句話,首先關心他的傷情。
“這兩天,多虧了文傑。還有黃靜怡和她的家人,幫我帶著兩個孩子。我幾乎沒怎麼動,都在家裡靜養。我感覺,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又是黃靜怡!
“那就好。你是要上手術檯的人,這手臂可不能受傷。要是落下病根,以後還怎麼拿手術刀啊!”
其實,就算他沒有受傷,當下也暫時上不了手術檯。
還是因為接連兩次沒能救回最重要的朋友,而留下的心理陰影。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身為醫學世家第三代中的佼佼者,曾經是京市軍醫院“一把刀”的人,竟然會有一天,不能再拿手術刀。
溫海波和李麗的離去,對他觸動太大了。
說實話,作為醫學生,早就應該具備坦然面對生死的能力,何況他還是個軍醫。
戰場上,生離死別的情況,可能就在瞬息之間。
然而,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偏偏連續兩次,看著他們兩口子先後死在自己的手術檯上,之後,他就產生了巨大的心理牴觸。
他曾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手術室,就那麼拿著手術刀,站在手術檯前一整夜。
然而,滿腦子都是溫海波和李麗離開前後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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