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對方文雪進行了批評教育後,便讓他們離開了。
出門正好與錢萊和花蕊等人走了個照面。
痛恨、嫉妒、不甘、責怪,此時一股腦全部湧上心頭。
方文雪咄咄逼人地指著錢萊:“都是你,紅顏禍水,果然是紅顏禍水。
一個好好的大記者,就這麼因為你,葬送了。我告訴你,你最好離慕霆哥哥遠一點。別想來害他!”
方文傑趕緊上前阻止妹妹,他從來沒見過方文雪歇斯底里的這一面。
“方文雪,你給我閉嘴。今天的事,你應該好好反思。怎麼還惋惜起壞人了?”
“哥,難道你要看著慕霆哥哥被這樣的女人迷惑麼?以後她要害的人,可能就是慕霆哥哥了。”
“你住口!慕霆是成年人,我相信他的判斷力。況且,這事輪不著你來評判。”
“哥!”
“住口!”
方文雪又驚詫又不甘,哥哥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嚴厲地罵過自己,委屈得眼淚刷刷落下。
“對不起,我替我妹妹給大家道歉。她太痴情,太傻,差點鑄成大錯。
這都怪我們家對她有失約束。你們別跟她計較。我一定回去好好批評教育她。”
方文傑一臉歉意地探了一眼花蕊,對方卻把臉轉向一邊。
今天晚上好不容易跟花蕊約到了下次見面的時間,這下讓方文雪鬧得,形象全損。
正在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樸實的有點土氣的中年女人。
那女人面無表情,身形枯槁,一副被吸了精血的樣子,直接走到一個公安同志身邊問道:“請問同志,劉世帆在哪裡?”
花蕊一看那女人,驚撥出來:“‘番石榴’老師?”
那女人聽見有人叫“番石榴”怔愣地回過頭來。
原來她就是番石榴,那個曾經最有希望獲獎的散文作家。
但是,錢萊心裡犯嘀咕。
她讀過番石榴的作品,雖然辭藻華麗,語言婉轉,卻總是“喊口號”式頌揚,缺了一份真誠。
可那文風怎麼也與眼前之人對不上號啊。
花蕊對番石榴的印象很難評。
雖然見過幾次面,每次都聊的不錯。
可這人總愛說話不算話。當面明明說的好好的,回家就翻臉變卦。
起初她還對她充滿同情,希望自己的欄目能夠幫她在文壇立足。被折騰幾次之後,花蕊這點情感傾斜也蕩然無存了。
可今天,竟然在公安局裡見面,她還口口聲聲詢問劉世帆那個老流氓。這就讓花蕊的好奇心被充分挑動起來了。
“番石榴老師,您跟劉記者認識?”
“我我,哦不不不。我不認”女人囁嚅著不承認。
“小朱,劉世帆的老婆還沒來麼?”關術此時正從後面辦公區走出來,大聲詢問大廳裡的值班警官。
此話一出,所有人似乎都猜到了什麼,目光齊刷刷集中到了番石榴身上。
謊話被當場戳穿,這個女人完全不敢抬頭再迎上花蕊探照燈似的目光。
她垂著頭,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我,我是劉世帆的愛人。”
花蕊撅著小嘴,看著女人低著頭快速從大家身前走了進去,心中不爽。
她小聲嘟囔著跟錢萊抱怨:“兩夫妻都不是什麼好人。謊話張口就來。活該報社把她拉入黑名單。”
花誠嚴厲地眼神制止了她的話:“背後不要議論人。”
但他很快換上了溫柔的語調,詢問錢萊:“聽說你家離市區很遠。現在已經這麼晚了,我擔心你這樣回去不安全。要不然去我家將就一晚吧?”
她這才意識到已經快十二點了。恐怕現在末班車也沒了。
“是啊,你可以跟我一個房間。明天是週末,我們晚點起床,然後去逛逛百貨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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