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帆心裡有點打鼓。
按理說,他們是不可能有證據的。
帶藥的酒都讓她喝下去了,自己身上又沒有藥粉,他們憑什麼認定是自己下的藥!?
哦,他明白了,應該是對方沒有辦法,想用這個套路來誆騙自己坦白。
哼哼!沒門兒。
他劉世帆,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人。
想到此,他心下有了數。
面對公安,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說公安同志,你們要是有證據就趕緊給我定罪。要是沒有,也休想詐我。”
關術收了笑容,轉身去開門。
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就讓他看看證據。
隨後,一名女公安端著劉世帆剛剛留下的指紋圖樣,和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這位是我們鑑定科的同事。劉世帆,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自己撂,還是鐵嘴鋼牙等著自食其果。你可以再選一次。”
劉世帆分明看清了那女公安端著的東西。他大腦飛速運轉,回憶著每個細節,看看是否自己想漏了什麼!
結果,就是!非常完美,算無遺漏。
“這是你剛剛進門時錄下的指紋。這個,”女公安拿起一張照片,“是我們在某一個高腳杯的杯壁上提取到的你的指紋。而同時,這個高腳杯上也有這位女同志的指紋。
劉世帆,你們兩個同時接觸過這個高腳杯,是不是?”
劉世帆:這這這!
“這又能說明什麼?興許,興許,她就是愛我發狂。我拿過的高腳杯,她又去拿了,怎麼了?”
“劉世帆,你還要狡辯麼?”
“我,我我我,狡辯什麼了?你們這叫證據不足。”
“我手裡的這份報告中顯示,帶有你和這位女同志指紋的這個高腳杯裡,確實有迷.藥zr-1的成分。”
“什麼二一?我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麼?”劉世帆試圖裝傻。
關術一臉風聲鶴唳:“劉世帆,我勸你儘早老實交代。這zr-1可是a類管制藥品,只要我們順藤摸瓜查下去,相信,查到販賣源頭和購買者應該只是時間問題。”
劉世帆有點心亂,正在思考著對策,就聽得錢萊說道:“關隊長,我手裡這個藥水,是針對zr-1裡的致幻成分有化解作用的。您看,”錢萊點了一滴在自己手背上,立即呈現出藍紫色,“我的手背沒有接觸過這致幻劑成分,就會顯示出藥水原本的顏色。
若是點到沾染過致幻劑的地方,則會變得無色。”
“哦?這麼神奇?來給我手上試試。”
“我也試試。”
關術和女公安分別試驗了一把,全部都是藍紫色。
仨人相視一笑,關術道:“怎麼樣,劉大記者,也來試試吧?”
劉世帆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一切。
他們是在詐自己吧?
這怎麼可能!
但他還是下意識把手往後縮。
關術可不管這套,直接走過去揪住對方雙手。錢萊點上幾滴,就見他右手兩根手指指甲縫隙上的藍紫色液體逐漸變成了透明色。
他大驚!
“不光是手,兜裡,包裡,都點上幾滴,咱們馬上就能知道答案。”
關術將他兜布全翻了出來,錢萊又點了幾滴。
果不其然!
衣服內側的暗袋兜布處變成了透明色。
“你在使詐。我才不信。若是真有人下了迷藥給你,你怎麼會如此清醒的站在這裡?”
劉世帆憤怒地指著錢萊。
“我一直用意志力剋制著自己。然後用涼水給自己解了藥性。”
“你放屁。這藥根本沒解藥。涼水是解不了的。公安同志,她在騙人。”
“看來劉記者很瞭解zr-1的藥性啊!”
錢萊一句話,關術和女公安都笑了。
劉世帆自覺失言,頹坐在椅子上。
這時,有人敲門。進來後,與關術耳語了兩句。
關術臉上表情一會深沉,一會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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