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撼川坐在輪椅上,望著窗外那棵大樹,靜靜等待顧家母女出現後即將爆發的“血雨腥風”。
錢萊就站在他的輪椅旁邊,表情嚴肅地像一個捍衛獅王的小松鼠,雖然弱小,但充滿“殺氣”。
小李是最不願意見到顧家人來騷擾他們首長的,因為這期間的分寸太難把握了。
要是有敵人進攻首長,他會拼盡全力去抵擋或斬殺。然而,這是首長的家人啊。
每一次的衝擊,他都刻骨銘心。心裡發怵,身體就站的遠了一些。
這次有了錢同志,大概、也許、可能、應該不會再發生什麼衝突了吧!然而,程芳平拉著顧月一進門,小李就被對方的殺傷力震懾住了。
“顧撼川,我問你,家裡出了這樣的大事,你到底管不管?”
程芳平一進屋,徑直走向顧撼川,被小李攔在病床前,她便更加惱怒。“啪”地一聲,把報紙拍在了病床上。
“人家都欺負到我們顧家頭上了。你到底管不管?”
錢萊上前拿過報紙一看——《都市日報》頭版頭條,標題赫然寫著“官員千金飛揚跋扈毀千元公物,後臺強硬耍賴傷人還拒不賠付。”
副標題是:到底是誰在背後給了他們這樣的勇氣。
標題之下是三張照片拼成的大幅圖片。
錢萊仔細一看,一張照片是那日在國賓飯店包間裡,兩扇門的慘狀。中間一張則是顧月的懟臉照。而最後一張,是一個男人臉上巨長一道抓痕的特寫鏡頭。
她把報紙遞給顧撼川,他看了看,卻平靜地把報紙還給了錢萊,語氣冰冷地問:“這上面寫的是真的麼?”
程芳平和顧月臉上頓時浮上心虛的表情。
顧月囁嚅了半天,才緩緩開口。
“他們事發後第二天就來家裡要錢了。當時,姆媽被他們氣到了,一時激動,動手把他們趕了出去。誰知道,誰知道他們早就有準備,竟然帶了記者來。”
“所以,你們確實拒賠,還傷了人?”
顧撼川的聲音透著對顧家母女的又一次失望。
“對,我是動手了,但事後想想,他們每一句都是在故意激怒我。”
程芳平說的理直氣壯。她這些年,性格越發的跋扈,完全失去了程家的教養,與姐姐程芳安比起來更是相去甚遠。
“我就是覺得他們是故意訛詐。這事情,小月跟我說了。全都是這個女人惹的禍。要不是她,小月怎麼會失了分寸?況且,一千二,兩扇門,他們這不是訛詐是什麼?!”
依然是滬語,依然盛氣凌人。
但看得出來,程芳平這次是氣急敗壞,幾乎失去了儀態。
“現在,這家報社整天圍著咱們家偷拍。小月的單位,撼澤的學校,全都是他們的人。
就連你爸爸和你二伯的情況,他們也掌握的一清二楚。
顧撼澤,你必須得想辦法解決。
你爸每天上班都被人品頭論足。這一次,你二伯為了避嫌,是不可能出面了。所以,現在就只能靠你了。”
一片死寂。
顧撼川始終面朝窗外,一言不發。
這更讓程芳平和顧月心裡忐忑不安。
良久,顧撼川冷冷吐出幾個字:“你想怎麼解決?”
“讓他們撤銷報道,賠禮道歉。”“那賠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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