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銅鐘聲響。
迴音不絕。
白馬寺辯法僧:無窺,法行,拈花一笑辯法結束。
辯法臺前,一瞬間站起七八個老和尚,或白髮長眉慈悲相,或寶相莊嚴威嚴相,絲毫不給皇家寺院面子。
圍觀群眾認得這幾位高僧,小聲議論:“居靈禪師,這可是國清寺的人瑞,竟然還能站起辯法?”
一位中年富商男子同樣驚歎:“還有爛陀寺的普極上人,這位早就閉關修行不理俗事,還有雞鳴寺百納行者,向來不參與任何法會,竟然也來參與本次盂蘭法會辯法。”
身穿錦衣的少年低語:“哼,不看看法臺前坐著的兩人是誰?只是拈花一笑有何特殊意義?”
旁邊一名帶髮修行的居士解釋:“拈花意是佛根,禪根,哪能容他人給佔了去,本屆能立於辯法臺寺廟都能成為名寺。”
“…………”
大行寺辯法僧解意有誤。
眾老和尚根本提不起爭辯的興趣。
白馬寺無窺解意,針對的就是佛陀拈花意,若不爭辯,往後此意便是拈花意,怎麼能行?
佛教內部也有激烈的競爭,教派最鼎盛的時候也會有寺廟難以為繼。
辯法,四年一度汴京盂蘭辯法,就是最好的揚名機會,再加上拈花意在佛門崇高的地位,自然要爭出個子醜寅卯。
辯不倒對方,也得壓下幾分氣焰,至少不能讓對方所解拈花意,成經,成卷。
九獅寺道信老和尚率先開口:“何以認為此意為拈花?”
無窺平淡答道:“貧僧辨是,已證其是,法師辨非,需證其非。”
靈臺寺三絕和尚開口道:“世尊拈花示眾,迦葉破顏一笑,笑意何來?”
無窺略微停頓回道:“得聞真法,自然歡喜…………”
無窺一人舌戰群僧,辯不贏,但立足辯法臺卻沒有問題。
持續了小半個時辰才塵埃落定,國師烏黿上人走上法臺,在盂蘭石柱旁支起一杆懸幡,寫下白馬寺三個字。
無窺從辯法臺走下,額頭上已有一層汗珠滲出,這一屆盂蘭辯法比往屆難上數倍。
“…………”
白馬寺之後。
接連有三家寺廟上辯法臺,皆沒能守住辯法臺。
第四家是大慈寺,法恆艱難守住辯法臺,下臺時僧袍已被汗水打溼。
隨後,上臺的寺廟都沒能撐住群僧喝問,掩面退下辯法臺。
三家有唯識支脈的寺院,白馬寺,大慈寺,空明寺,竟然也有一家沒能守住辯法臺,盂蘭石柱旁只有兩杆懸幡,寫著白馬寺、大慈寺。
法濟和尚看向國師身旁的一名長眉老僧,開口介紹道:“這老和尚法號通會,名家出身,抓住法玄辯法漏洞痛擊,確是難纏的緊。”
法玄,就是空明寺唯識法脈辯法僧,本來有機會守住辯法臺,便是因通會的緣故功虧一簣。
陳景卻笑道:“就怕他不開口,只要敢問,我就敢殺。”
“咚!”
一聲鐘響。
九獅寺辯法僧退場,輪到金山寺登場。
陳景與法濟走上法臺香花地,與前面那些寺廟不同,陳景這個小和尚走向了左側主辯法臺。
【佛宗心印,顯聖,擬相化真,無畏獅子印——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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