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看著眼前狼狽的鸞恆,這人現在這樣子看來也不像是裝的。鸞恆鸞將軍回頭瞥了一眼,不見追兵,這才憤怒道:“都是林家那個奸細!”
“若不是他提著林雲澈的頭顱,讓我們放鬆警惕,我怎麼會差點被他們殺了!”
等等!誰的頭顱?淮王只覺得腦袋一麻,大聲問道:“你說誰的頭顱?”
鸞恆不知道淮王為何不關注奸細一事,反而追問已經死去的人!“王爺,是林雲澈!林雲澈的頭顱!”
這下不僅僅是淮王,就連淮王身邊的將士們臉色都變得難看!
“不可能!鸞恆,你胡說!”
“林雲澈此時正帶著兵在幽州駐守,怎麼會死了?”
鸞恆似乎明白了什麼,無奈道:“王爺,您怕是也中了他們的奸計。”
“什麼奸計!”
“林雲澈在北朝國的事幾乎人盡皆知!”
“王爺,你怕是認錯了人!”
“不可能,本王親眼見到了林雲澈,怎麼可能認錯!”
“那王爺怕是不知,在北朝有一種秘術,可以改頭換面,而林雲澈曾救下的一人中正好精通此秘術。”
淮王此刻不僅僅再是腦袋發麻,他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可惡!”
“可惡!”
鸞恆見狀,適時說道:“王爺,那你還等什麼!”
“再等下去,王爺你的北風城就要被那林家軍的奸細給佔領了!”
淮王心中一凜,轉頭看向北風城,只見城中的將士們正被北朝軍打的節節敗退,眼瞧著之前的優勢馬上要消失殆盡。
“來人,再領三萬士兵,給我攻!”
“不管對面是誰,只要擋著我的路,全都給我殺了!”
“是!”
鸞恆這才稍稍緩過神來,他望向身後的北朝大軍,眼神狠厲。
而此時,北風城中,一帶著面具的男子領著一隊北朝士兵兇猛的殺入了城中央,這面具男子動作利落,身姿輕盈。
手中寶石佩劍,炫舞紛飛,瞬間四周的淮王軍便紛紛捂面倒下。
“將軍!”
“別停!去北門!”
面具男子勢如破竹,帶著人一路殺到北門。
此時還在鏖戰的林飛雲和林家村的人都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北朝國計程車兵。
只是為什麼這些士兵似乎在幫他們殺淮王軍?“大哥!”林飛雲急促的叫了一聲。
林大伯也眯起了眼睛,警惕的看向前方。
面具男子帶人將北側的淮王軍殺了個乾淨,他看著縮在角落,滿身血痕的林家眾人和白婉清,瞳孔微縮。
林大伯以為他是衝著殺白婉清而來,一聲怒喝便朝著他一刀劈了過去。
可林大伯已鏖戰已久,早已心焦力竭,這一刀輕輕鬆鬆讓面具男擋了回來。
“大伯,我是大頭!”
林大伯一愣,猛然回頭,林飛雲和崔瑤忽然上前,怒道:“胡說,大頭已身隕在北朝國!”
“你冒充大頭,是何用意?”
崔瑤和林飛雲剛說完,就覺得身後的女子悶哼了一聲。
白婉清腦袋空白,怔怔地望向崔瑤,“母親.”
崔瑤低著頭,喉頭縮緊,“前些日子,林家的探子報回來的訊息。”
“大頭他在北朝被殺,頭顱已獻給北朝國主。”
“婉清.不告訴你,只是因為怕你傷心。”
可白婉清卻怔怔的看向不遠處的男子,“母親,夫君他沒死!”
崔瑤和林飛雲齊齊轉頭,此時男子已將他臉上的銀色面具摘下,露出那張讓他們日思夜想的臉。
崔瑤一下子紅了眼圈,捂住嘴,想要說什麼,口裡卻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林飛雲卻眉頭一緊,“小心,有可能是易容術。”
但還沒等他說完,白婉清已然走向林雲澈,她緩緩地伸出手,摸向林雲澈的臉。
熟悉的觸感,溫柔的眼神。
“如果你願意娶我,母親對你的救命之恩一筆勾銷。”
林雲澈想起那個夜晚,女子倔強的看著自己,期待他給她一條生路。
那時,他竟不知,他只是僅僅給了眼前這個女子一個名分,卻換來她的用命相護。
“婉清,我回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