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步伐匆匆,心中滿是對故土的思念。
飛機緩緩滑向跑道,隨後猛然加速,衝向雲霄。
機身劃破澄徹的長空,在藍天白雲間暢快穿梭。
飛機引擎的轟鳴聲震耳欲聾,彷彿在低吟著這段奇妙旅程的終結,又似在高聲宣告著新徵程的開端。
中午時分,熾熱的陽光仿若脫韁野馬,毫無保留地傾灑在啟德機場那寬闊的跑道上。
跑道猶如一面巨大的反光鏡,反射出的刺目光芒,直直地刺向人們的眼眸,令人眼睛生疼。
候機大廳裡,人群如蟻群般熙熙攘攘,各種複雜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嘈雜的聲浪。
空氣中瀰漫著汗水、香水以及航空餐殘留的氣味,五味雜陳。
剛下飛機的旅人,拖著仿若灌了鉛般的疲憊身軀,在人群中擠來擠去,行色匆匆,滿臉寫著旅途的勞頓;前來接機的人,則紛紛伸長了脖子,像瞭望遠方的哨兵,在這洶湧的人潮中焦急地搜尋著目標,眼神裡滿是期待與渴望。
就在這時,杜廣和帶著梁飛星以及魏無忌兩人,腳步匆忙地從遠處趕來。
他們神色慌張,腳步急促得如同敲起的戰鼓,每一步都踏得極重。
三人的目光仿若兩把銳利的長槍,緊緊地鎖定在出口處,那眼神彷彿要將出口處的牆壁看穿,彷彿何雨柱一旦出現,就會被他們瞬間捕捉到。
時間在這一刻仿若凝固,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他們的心尖上反覆揉搓,讓他們愈發心急如焚,額頭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卻渾然不覺。
終於,何雨柱的身影從街角處緩緩浮現,踏入了人群之中。
他每一步都邁得沉穩有力,雙腳穩穩地落在地面,踏出富有節奏感的聲響。
脊背挺得筆直,像是紮根在大地的蒼松,堅不可摧。
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平和且淡然,不見絲毫狼狽,彷彿剛剛經歷的那場風波,不過是日常出門時碰上的一陣微風,輕拂而過,未留痕跡。
杜廣和遠遠瞧見何雨柱,高懸在嗓子眼的心,瞬間像找到了歸處,“撲通”一聲落回原地。
他長舒了一口氣,胸腔裡壓抑的緊張情緒,隨著這口氣緩緩吐出。
來不及多想,腳步匆匆,趕忙迎上前去。
“你可算出來了,真是讓人擔心死了啊!”
杜廣和聲音拔高,帶著幾分顫抖,激動之情溢於言表,話語裡滿滿都是關切之意。
何雨柱嘴角上揚,笑意更深了些,溫和地回應道:“別擔心,你看我這不是毫髮無損,好好的嘛。”
杜廣和仍是滿臉憂慮,眉頭不自覺地擰成了個“川”字,眼神裡滿是責備,忍不住說道:“你也真是的,怎麼就這麼莽撞,自己孤身一人去赴險呢?這得多危險啊!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可讓我們怎麼辦?”
何雨柱輕輕搖了搖頭,神色瞬間變得認真嚴肅,目光深邃,解釋道:“如果讓你去的話,肯定搞不定趙雲海。他行事手段狠辣,心狠手辣,毫無底線,在這一片人脈錯綜複雜,關係盤根錯節。我去的話,好歹還能憑藉我和他過往的一些交情,興許還有一線生機,能把事情解決。”
杜廣和聽了這話,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滿心的關懷與擔憂,瞬間化作一片冰涼。
這不明擺著告訴自己,面對趙雲海,他根本不是對手嘛!心裡頭泛起一陣失落,可細細琢磨,又不得不承認何雨柱說的都是大實話。
梁飛星和魏無忌二人,瞧見何雨柱現身的那一刻,原本還因他此次貿然出行而積攢的滿腔怒火,瞬間騰起。
畢竟,何雨柱這一趟行程太過兇險,一路危機四伏,著實讓他們擔驚受怕,整日提心吊膽,不得安寧。
可當他們的目光越過何雨柱,瞥見跟在其身後的趙耀傑時,兩人臉上的怒容瞬間凝滯,繼而被深深的驚訝所取代。
他們下意識地對視一眼,那目光交匯間,盡是藏不住的疑惑,彷彿在無聲地交流:“他怎麼會跟何雨柱在一起?”
趙耀傑見此情形,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掛著一抹恰到好處、滿含真誠的笑容,主動上前幾步,朗聲道:“過去的那些事兒,就都讓它過去吧,所謂不打不相識嘛。如今,我已和何先生攜手,一同做起了生意。”
“一起做生意?”
梁飛星和魏無忌像是提前對好了臺詞一般,異口同聲地脫口而出,那聲音裡,驚訝與好奇交織,幾乎要滿溢位來。
趙耀傑神色篤定,重重地點點頭,語氣堅定地肯定道:“沒錯!往後甘蔗廠產出的所有糖,都會賣給何先生。經過這次波折,我們也真切見識到了何先生的非凡實力與十足誠意,這合作,對咱們各方而言,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
梁飛星聽後,臉上滿是驚愕之色,心中更是如翻江倒海一般,震撼得難以用言語形容。
他瞪大了雙眼,腦海中不斷回想著之前的種種,怎麼也想不到,事情竟會發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大轉變。
然而,他畢竟也是在江湖中摸爬滾打多年的人物,很快便強迫自己回過神來,努力接受了這個令人咋舌的事實。
畢竟,何雨柱此番能夠帶著林婉婷,還把趙耀傑也一同帶回香江,這背後所蘊藏的資訊量,實在太過龐大。
單說這一點,就足以證明,連威名赫赫的師傅趙雲海,面對何雨柱,竟也無可奈何。
要知道,師傅趙雲海在這江湖之中,那可是出了名的厲害角色,手段狠辣,行事果決,在道上混的,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一般人碰上他,躲都來不及,更別說能讓他這般無計可施了。
然而,此地顯然並非適宜深入交談之所。
周遭人潮湧動,喧囂之聲不絕於耳,行人的交談聲、車輛的鳴笛聲、店鋪的吆喝聲交織成一片,讓人難以靜下心來。
於是,眾人相攜登上早已備好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