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四年的正月,有些波瀾不驚。
這是完全實行新曆法的第一個年份,朱由檢沒有搞什麼新活,避免出現事端。
為了穩定,他甚至在正月初一舉行了正旦朝會,以便群臣習慣。
同時,他還明確在正月朔日舉行朝會,並且把年假時間,延伸到正月十八。
直到正月十九京城各衙門才會正式開印,期間安排官員輪流值班。
這自然受到了官員們的歡迎,尤其是他們在年末之時,收到了朝廷發放的年終獎金——
這是發行輔幣券獲得的收益,被朱由檢決定全部用來發獎金,讓他們更加支援輔幣券。
朝堂上的大臣還另有賞賜,朱由檢以他們在詹事府任職為由,從內廷收益中分出一部分給他們發獎金。
每人都收到了至少一百輔幣券,多的甚至和年俸相當。讓他們對皇帝經營產業的怨念少了許多,對當今皇帝更加支援。
新曆法也推行得順順當當,沒有人再跳出來和皇帝作對。
同時,新曆法的名字也正式定下了,由太陽曆改稱日月曆。
這不僅是因為日月兩字更適合大明,還因為新曆法實行後,為了表明月相變化,在一些日期增加了“朔、望”等月相標識。
如此一來,它就不是單純的太陽曆,而是太陰太陽兼備,以太陽為主的陰陽合曆。
所以它的名稱,就順勢改為了日月曆。
配合印刷工坊印製的低價年曆表,人們接受得很快——
這種年曆表,是朱由檢仿照後世的年曆表印製的。上面有數字日期、干支、朔望等標識,整合在一個表格內。
雖然沒有黃曆那麼完善,卻因為低廉的價格,很受人們歡迎。
就算不識字的,也有很多人購買。他們拿著輔幣券上的數字,辨認年曆表上的數字日期。
有閒錢的家庭,更是會購買新鐘錶,擁有顯示時間、日期、干支、月相的能力。
這種鐘錶,同樣是在朱由檢提示下發明的。
他在後世見過擁有日曆、月相等功能的複雜功能手錶,就指示鐘錶工匠研究。
日曆表最先被髮明出來,因為新曆法每月都是三十日,非常固定的週期。除了年底的幾個閏日需要手動調節外,日曆表的研製非常容易。
甚至還有人加上了干支,顯示每日對應的干支時間。
月相錶看著複雜,其實卻很容易。
因為月相的更替週期是29.5天,只要把月相齒輪定為59,就能用圖案顯示朔月、新月、望月、殘月等月相。
在皇帝指點下製作出錶盤後,月相錶很快就被製造出來。
雖然還沒能按皇帝的要求縮小到一個手錶裡,但是高檔座鐘上面,已經增加了日曆表、干支表、月相錶等錶盤。
這讓各種時間顯示得更直觀,有力促進了新曆法的傳播,得到朱由檢的稱讚。
總之,今年開年的第一件大事,就是確保新曆法的實施,實現平穩過渡。
同時,《生產論》的放出,也轉移了輿論熱點。
更多的人把注意力放在這篇文章上,而非在新曆法上找事端。——張溥就是在這種局面下進京的,隨行的還有陳繼儒、楊廷樞、吳昌時、吳偉業、張嶢等人。
他們大多是來參加科舉的,有的則有其他目的。
陳子龍看到張溥等人到來,立刻上前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