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知否開始當文聖

第494章 “檄文”

……

“賀少爺請留步!”

在面見過賀老太太后,賀弘文依禮親自送徐長卿至大門外,正欲拱手作別,卻見徐長卿忽然轉身,又是鄭重一揖。

賀弘文忙不迭還禮,心下微詫,這盛家護衛去而復返,禮數周到得近乎刻意了。

“徐護衛還有何指教?”賀弘文溫聲問道。

徐長卿直起身,面上依舊是那副恭敬卻不過分謙卑的笑容,從懷中取出一個物件,道:“不敢稱指教。是在下疏忽了,臨行前,我家少爺另有一物,叮囑必要親手交予賀公子您。”

賀弘文微微一怔,目光落在徐長卿手中的那個錦盒上。

那盒子不過書卷大小,卻做得極為精巧,用的是上好的紫檀木,木質細膩,泛著幽暗的光澤,盒面四周鑲嵌著螺鈿,拼出雅緻的蘭草紋樣,一看便知價值不菲,與盛家今日送來的謝禮風格一致,皆顯露出一種低調的奢華。

“這……”賀弘文有些不解。

方才厚重的謝禮已當面呈給祖母,為何獨獨此物要私下交給自己?還用瞭如此貴重的盒子。

徐長卿並未多言,只是雙手將錦盒遞上,笑容可掬,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鄭重:“我家少爺特意交代,此物尋常,但請賀公子務必得閒時,獨自細觀。”

賀弘文心下狐疑更甚,但見對方態度堅持,只好雙手接過,入手只覺那紫檀盒體沉甸甸的,與他此刻的心情竟有幾分相似。

他愣愣地點了點頭:“有勞徐護衛,請轉告長權兄,弘文多謝了。”

徐長卿看著賀弘文這副溫吞茫然、全然不知風雨將至的模樣,心中那點微末的同情心又冒了頭。

他想了想,終究還是壓低聲音,多說了兩句:“賀少爺,按說這話不該在下多嘴。但在下跟隨我家少爺日久,也略知些道理。這人世間,有些事,看似是情義難卻,實則是優柔寡斷;看似是慈悲心腸,或許反倒誤人誤己。”

他頓了頓,見賀弘文凝神聽著,便繼續道:“尤其是面臨抉擇之時,最易迷障遮眼。小的粗人一個,不懂大道理,只知萬事萬物,都當不忘個‘本心’二字。”

“若因一時心軟,或畏於人言,選了那條違背本心的岔路,日後只怕追悔莫及。無論如何,終究……還是得對得起自己個兒的心,才算真真切切。”

這話說得含蓄,卻又字字戳在關竅上。

賀弘文不是傻子,豈能聽不出這話裡話外指向何事?

他臉頰微微一熱,心下頓時瞭然,這絕非一個護衛能擅自說出的話,必是代表了盛長權,甚至可能是盛家的某種態度。握著那沉甸甸錦盒的手,不由得收緊了幾分,低聲道:“多謝徐護衛提點,弘文……記下了。”

徐長卿見他聽進去了,便不再多言,拱手告辭,這次是真的轉身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

……

賀弘文懷揣著那個精緻的錦盒,如同懷揣著一塊烙鐵,一整日都心神不寧。

白日裡為病患診脈時,他好幾回都有些恍惚,好不容易熬到晚間辰時,複診歸來,賀弘文這才屏退了小廝,獨自一人鑽進了書房。

燭火搖曳,將他略顯單薄的身影投在牆壁上,賀弘文深吸一口氣,這才鄭重地開啟那方紫檀螺鈿錦盒。

然而,預想中的珍玩古董並未出現,盒內安靜躺著的,竟只是一本線裝的冊子,封皮是普通的青灰色紙質,上面用工整卻難掩鋒芒的墨字寫著三個字——《雙姝記》。

賀弘文又是一愣。

如此貴重的盒子,就為了裝這本看似普通的話本?

他帶著疑惑,小心翼翼地拿起書冊翻開。

只一眼,他便怔住了。

這字跡……絕非尋常書坊刻印!

其字銀鉤鐵畫,筆力遒勁,於端正謹嚴中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銳利鋒芒,起轉挑捺間極具風骨。

賀弘文是見過世面的,立時認出這並非雕版印刷,而是手書!

且這字跡,他隱約有些印象,似乎在哪份難得的學子墨寶中見過,傳聞盛家七郎盛長權雖年少,卻有一手極為了得的書法,連宮中貴人都曾讚譽,只是極少外流……

他的心猛地一跳,一個念頭浮上心頭:這竟是盛長權親筆所書?!

他壓下心驚,凝神細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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