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石川家不是以封印妖刀為己任麼?石川會長難道知道自己不是妖刀的對手,還是嘴上說說而已。”
石川堅臉上怒色一閃,上半身前傾,嘴巴輕動,但被石川信攔下。
“張楚嵐說得有道理,只不過封印妖刀非同小可,我如果與之交戰,多半就沒有封印的能力了。”
張楚嵐唇角微揚,還待說上幾句。
“小張,不用說了,妖刀在東北肆虐,我這個東北分部負責人理該出手。”
高廉朝著張懷丹一禮:“方才只想著靠真人的力量解決問題,是高某人分不清主次,還望真人見諒。”
張懷丹撇了他一眼,一笑:“這場鬧劇,便到此為止。”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高廉眼目微睜,真人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要出手了嗎?
石川信則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鬧劇,張懷丹管這叫鬧劇?
為了鎮壓妖刀,石川家幾百年來前赴後繼,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人命,這簡直是可歌可泣的史詩!
到了張懷丹嘴裡,竟然成了鬧劇!
石川堅目光銳利如刀,出奇的憤怒!
這是在侮辱石川家的先輩!
張懷丹神態自若:“妖刀上面,有我天師府先人的遺留,楚嵐,你去將它取來。”
張楚嵐一愣,旋即信心倍增:“好咧丹哥,你瞧好吧!”
時逢妖刀將石川家佛劍消化一空,劍奴非人的睛眸照來。
張楚嵐渾然不在意,挺身而去。
高廉驚疑不定:“懷丹真人,小張他?”
他是知道,張楚嵐和張懷丹的關係非同尋常,然而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方才張楚嵐和馮寶寶兩個人一起上,都不是劍奴的對手,還差點受傷。
這會兒因為張懷丹一句話,張楚嵐就迎了上去,這這,這不是找死嗎!
高廉無法理解,在心中詢問:‘天彪祖爺,小張被懷丹真人迷惑了嗎?’
胡天彪同樣滿頭霧水:‘不知道,看不到任何中了手段的跡象。’
石川信輕喝一聲:“等等!”
聲音肅重:“懷丹真人,妖刀蛭丸並不是一件普通的物品,而是一件極兇極邪的妖物,剛才張楚嵐已經和劍奴交過手,手段也被妖刀破解、模仿,現在如果還上去迎戰,會被妖刀視為沒有價值的對手誅殺!”
石川信自問自己說的有理有據,利害方面也陳述的無可挑剔。
然而張懷丹毫不理會,張楚嵐的腳步也沒有絲毫停頓,倒是馮寶寶看了他兩眼,讓石川信感覺到嚴重的侮辱,因為馮寶寶用的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
心中疑竇重重,難道張懷丹和張楚嵐之間不是什麼關係好,而是視之為仇寇?
不然的話,怎麼會讓張楚嵐上去送死?
不過這樣貌似也不對,真要是仇寇的話,張楚嵐憑什麼這麼聽話。
石川堅皮笑肉不笑:“呵,父親,說不定別人還有什麼底牌沒用,能夠穩妥拿下劍奴,用不著我們來操心。”
石川信沉默,面對全力爆發的妖刀,他心裡都沒有半分把握,何況是張楚嵐這個小年輕。
張懷丹到底是怎麼想的,他自己不出手也就算了,怎麼能讓張楚嵐迎戰呢?
石川堅的未婚妻柳生愛子同樣無法理解,一雙眼睛望著神色淡然的張懷丹。
作為一個異性,實在無法對這張臉的主人升起一絲一毫的敵意,也許懷丹真人自有自己的考慮。
柳生愛子有些發呆,石川堅敏銳察覺,心裡又是鬱悶又是惱怒。
而不管眾人如此思考,張楚嵐已經迎上劍奴,四目相對,劍奴,或者說妖刀上面的殘魂認出了他。
很快如石川信所說,將之判定為毫無價值的對手,蛭丸撕裂空氣,利刃攪起音波,簡簡單單一刀,卻融合了數種櫻花國流派的劍勢,乃是絕殺之劍!
張楚嵐雙手叉腰,不閃不避。
……
高廉瞳孔猛縮:“懷丹真人,小張這是在做什麼!”
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找死也沒有這麼找的。
胡天彪詫異的聲音在腦海迴盪:‘有些不對?’
‘天彪祖爺,哪裡不對,我只看到張楚嵐上去找死!’
高廉手足發涼。
據他所知,張楚嵐和華北徐家兄弟關係匪淺,在趙董事長面前也很有分量,倘若死在東北,真是麻煩不小。
石川堅嗤笑一聲:“他被嚇傻了嗎?”
心中又震動極了!
這一刀的威勢,簡直到了不可阻擋的地步!
至少在石川堅的觀感裡,沒有將之完美化解的可能性。
如果剛才他和劍奴交手,劍奴揮出這一刀,不死都要重傷。
‘對於沒有價值的對手,妖刀的處理方式竟然如此乾脆,只是這一刀,不知道發揮了妖刀幾成的力量?’
石川堅心中悸動,張楚嵐已經是個死人了!
旁邊的石川信眉關緊鎖,心中匪夷所思:‘難道,難道張楚嵐真的是上去尋死的嗎?’
三成!
這一刀,妖刀用出來三成的力量!
並且融合數百年來從無數對手身上領悟的劍勢,根本不是弱小的張楚嵐可以抗衡。
然而夏國有句古話說得好,螻蟻尚且偷生。
張楚嵐好歹招架一下,說不定還能爭取到一線生機。
結果直挺挺的站在那裡,難道覺得妖刀不敢殺他?
石川堅不屑一笑:“父親,除了嚇傻,我找不到……第!”
石川堅發出扭曲的聲音,父子倆雙眼圓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