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見到霍雅賢再次吐血,立刻嚇得六神無主起來,她慌張了半天,才想起來要去請府醫。
卻被霍雅賢卻抬手製止了,霍雅賢覺得她在廣陽侯府住著,本就給幾位兄長添了很多麻煩。
如今若是讓兄長們知道,嫂子來她院子裡,說了這麼許多不堪的話,必然會引得兄長與嫂子們起爭執,那她可就太對不起父母和兄長了。
這麼些年來,她們母女倆的名聲在外面可算是壞透了。而她的兄長們,卻一直頂著壓力,收留她們的母女。
所以霍雅賢絕對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再給兄長添麻煩。
她命丫鬟拿上銀子,悄悄地去府外請大夫來給她開些藥。但其實霍雅賢內心也知道,她的時日無多了。
如今唯一的願望,就是想看著女兒成婚。那樣她就是立刻嚥了這口氣,也能安心了。
但那司徒晨可絕對不是良人,而霍府的這幾位公子,也是萬萬不可以的。
她們母女二人只是暫時借住在此,便受到幾位嫂子這樣的冷待,若真是讓安芷若以殘破之身,嫁給了府上的公子,那女兒未來的境遇,便可想而知了。
而女兒早就失身與司徒晨,又如何能在覓良人,心思鬱結至此,霍雅賢竟是再次嘔出一口鮮血來,人也徹底的昏了過去。
等霍雅賢悠悠轉醒之際,已是次日。
長安巷
就在安芷若在院子裡,專心致志地稱量火藥的重量時,宅子裡突然闖進了一批人,但安芷若卻因為耳聾,根本沒聽見吵鬧聲。
司徒晨的妹妹司徒月,在喊了安芷若幾聲後,見她沒有理睬自己,便氣憤地走到她身邊,一把將安芷若剛稱好的火藥,給打散了。
這時安芷若才看見來人是她,當即便要繞開司徒月,準備重新取一份火藥來。
她的實驗剛有些進展,相信這一次比例,應該是最接近她想要的效果的。
沒想到在關鍵時刻,竟然被司徒晨這個討厭的妹妹,給中途打斷了。
她根本不想去了解司徒月的來意,全部精力,仍然都放在實驗中,並未抽離回來。
可安芷若的無視,立刻引來了司徒月的不滿,她一把拽住安芷若的手腕,趾高氣揚地命令道:
“你上次給本小姐做的那雙繡鞋,在遊湖時弄溼了,你立刻給本小姐重新做一雙。這次的圖案要牡丹花紋的,你最好做快些,別耽誤本小姐穿。”
安芷若看懂了她的唇語,面無表情地抽回手腕,說道:“我和你哥和離了,今後不再是你的嫂子,所以你的這些瑣事,以後也別再來麻煩我。”
司徒月聞言,冷笑連連地上下打量著安芷若,語氣極度鄙夷地說道:“你鬧出那些事兒,本小姐都聽說了,你糊弄得了別人,可糊弄不了我。
就看你之前,那死扒著我哥不撒手的架勢,還會主動提和離,別是又想出的什麼新法子吧?
本小姐沒工夫看你表演,趕緊把我要的繡鞋做出來。還有,以後別在本小姐面前提什麼嫂子不嫂子的,你在我和我哥眼裡,不過就是一個不知廉恥的爬床婢女。”
司徒月話音剛落,左臉上就捱了一巴掌,安芷若這一下,打得完全沒留手,直接將司徒月的臉頰,都打得腫了起來。
司徒月在京中也是個惡名在外的女君,平日裡就沒少與人爭吵打架,自然不肯吃這樣的虧。
她只怔愣了片刻,便對著身後的三名小廝,兩名丫鬟命令道:“給本小姐砸,把這裡的所有東西,都給我砸爛了。
而她自己,則是猛然間衝上來,惡狠狠地廝打安芷若。
靈兒哪裡能讓自家小姐吃虧,趕緊跑過來拉偏架。可她剛搭上司徒月肩膀,便被兩個丫鬟給拉到一邊去,也扭打起來。
司徒月這邊死死揪著安芷若的髮髻,直壓得安芷若抬不起頭來。
小狼崽兒見主子吃了虧,突然從側面飛撲上來,一口咬住司徒月的手腕上。
司徒月果然在吃痛之下,鬆開了鉗制安芷若的手。兩個丫鬟也立刻跑回來,一左一右地護著司徒月往後退,拉開她們與小狼崽兒的距離。
司徒月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腕,竟然被這個下賤的奴才給咬得出了血,當下便對小廝命令道:
“你們三個一起上,今天必須打死這個賤奴,他竟然膽敢咬傷本小姐,一會兒定要把他的牙齒,一顆顆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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