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崽看著漸漸靠攏過來的三名小廝,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他抽出腰間的佩劍,單槍匹馬地衝了過去。
他雖然武功不高,但憑著他那不要命的狠勁兒,還是一連砍傷了三名小廝,並嚇得他們再也不敢靠前。
司徒月被小狼崽兒的瘋勁兒給嚇到了,她認為自己的命這麼值錢,可不能折在這個下賤的奴才手裡。
於是,司徒月放下幾句狠話,便帶著一眾僕人落荒而逃了。
司徒月走後,安芷若沒管宅子裡的一片狼藉,立刻命人去府外請大夫,先給靈兒和小狼崽看傷。
安芷若心中十分悲憤,但也知道她拿司徒月無可奈何。誰叫人家是鎮北王府的小姐,而自己卻是被威遠侯趕出家門的棄女。
而且,以往兩人發生爭執時,司徒晨也從來都是無條件地偏向他妹妹的。
不僅從來不肯聽她解釋半句,還總是申斥她沒有容人之量。久而久之,安芷若也只得學會了隱忍。
安芷若看著小狼崽兒左臂上,那深可見骨的刀傷,眼淚就在眼圈裡打轉。
小狼崽兒看到主子在心疼自己,立刻懂事地扯出一抹笑容,安慰道:“小姐別擔心,狼崽兒不疼的。”
安芷若被小狼崽的一句話,到底將眼中的淚水催了出來。
前世,小狼崽兒就是死在了司徒月的手中,原因也是因為司徒月對自己不敬,而小狼崽出手傷了她。
結果被鎮北王一怒之下,提劍將小狼崽兒坎殺了。
等司徒晨回府後,知道事情始末的他,不僅沒有幫自己撐腰,還反而怒斥自己沒有管好下人。
又警告自己,以後必須約束好下人,否則再有下次,他就會親自動手,處置這些敢冒犯主子的奴才。
那些痛苦的記憶,控制不住地湧現出來,也使安芷若更加擔心起小狼崽來。
以她現在的能力,完全護不住自己身邊的人,而以司徒月的性格,也決然不肯是白白吃了這個虧的。
正在她想著,要不要帶小狼崽兒回廣陽侯府避一避的時候。司徒晨突然提著劍,闖了進來。
安芷若已經好久沒見到司徒晨了,沒想到兩人再次見面,竟是眼下這個場景。
安芷若一見他滿眼殺意的樣子,立刻護在小狼崽兒身前,神色緊張地問道:
“世子要幹什麼?”
司徒晨沉默地看著安芷若,腦中卻浮現起自從離開皇宮後,每晚都會夢到些極其真實的場景。
自從那日出現幻象後,他便開始每夜都做些奇怪的夢。夢中,他和安芷若做盡夫妻之事,夜夜極盡纏綿。
但夢中更多的場景,是他看著安芷若,獨自坐在桃樹前,那抹孤零零的背影,讓他看後,只覺得心中悶痛。
司徒晨懷疑自己是被人下了某種詛咒,而那日安芷若的血,大概就是一個引子。
而他所看到的幻象,以及夢中荒唐的場景,不過是詛咒開啟的結果。
至於他何時被下的詛咒,這詛咒又與安芷若有何關係,他一定會調查清楚。
作為鎮北大將軍,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出現這種渾渾噩噩,被人操縱的現象。
思來想去,他覺得最有可能對他下手的人,應該就是安芷若。畢竟下藥這種事,這女人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沒想到安芷若還是這般下作,司徒晨就壓制不住心裡的火氣。
這女人嘴裡口口聲聲說要與他和離,竟然不知道在哪兒弄了這邪術,偷偷用在他身上。
膽敢企圖操控他,那就準備好承受他怒火。
司徒晨無視安芷若的怯懦神情,緩緩吐出三個字:“來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