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哥！”
寧榮榮猛地向前半步，粉裙帶起一陣香風。
琉璃燈的光暈在她眼底跳躍，映出近乎狂熱的渴望，然後繼續說道：
“你說的那種仙草還有多的嘛，我可以拿七寶琉璃宗的任何東西來換！”
顫抖的指尖幾乎要觸到沈煉的衣袖，又在觸及前猛地收回，因為沈煉周身散發的危險氣息，時刻提醒著她此刻的處境。
沈煉垂眸凝視少女漲紅的臉龐，喉間溢位低沉的笑意。
沈煉屈指開啟手上的儲物戒指，幽藍光芒一閃而逝，然後沈煉對著寧榮榮說道：
“你想要仙草，也不是不可能。”
沈煉刻意停頓間，屋簷上的夜梟突然發出刺耳啼叫，驚得寧榮榮渾身一顫，然後繼續對寧榮榮說道：
“而且我還有一株特別適合你們七寶琉璃塔武魂的仙草，服用後，甚至可以變成九寶琉璃塔。”
“九……九寶琉璃塔？！”
寧榮榮踉蹌後退，撞翻矮几上的鎏金香爐。
沉香木屑潑灑在地，騰起的煙霧模糊了她驚愕的面容。
作為七寶琉璃宗少宗主，她自幼聽著九寶琉璃塔的傳說長大，那象徵著宗門巔峰的神秘武魂，竟有人說能憑一株仙草實現？
“沈大哥！”
寧榮榮猛地抓住沈煉的手腕，全然不顧對方驟然繃緊的肌肉，然後對著沈煉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嘛，你能將這仙草賣給我嘛？只要你肯賣，我相信我爸爸就算把七寶琉璃宗掏空也願意購買的！”
她急促的呼吸拂過沈煉手背，眼底燃燒的熾熱與恐懼交織，宛如撲火的飛蛾，明知危險卻無法抗拒誘惑。
沈煉任由她攥著，唇角勾起得逞的弧度。
屋內沉香瀰漫，混著少女慌亂的氣息，倒像是為即將收網的獵人奏響的序曲。
沉香嫋嫋的沉香菸霧中，沈煉的指尖如毒蛇吐信般劃過寧榮榮發燙的掌心，留下一道酥麻的顫慄。
寧榮榮下意識想要握緊那隻手，卻只攥住一團虛空。
沈煉後退半步，玄色衣襬掃過滿地沉香木屑，在燭火下拖出蜿蜒如蛇的陰影，然後對著寧榮榮說道：
“掏空七寶琉璃宗……這個倒是不用。”
沈煉垂眸望著寧榮榮仰起的臉龐，眼中翻湧的算計被溫柔笑意掩蓋，就像深潭表面漂浮的落花，誰也看不見下方暗藏的漩渦。
寧榮榮睫毛劇烈顫動，琉璃髮飾隨著急促呼吸輕輕搖晃。
她望著沈煉手上若隱若現的魂導器，突然想起父親書房裡那張泛黃的《九寶琉璃塔秘史》，上面記載著宗門千年來最輝煌的時刻，唯有九寶琉璃塔才能成為天下最強的輔助系魂師。
“只要你們七寶琉璃宗，在接下來的一次選擇中，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沈煉的聲音突然壓低，帶著蠱惑人心的韻律，繼續對著寧榮榮說道：
“我就可以將那株可以讓七寶琉璃塔變為九寶琉璃塔的仙草交給你。”
“真的？！”
寧榮榮猛地抓住沈煉的袖口，鎏金繡線在她掌心硌出細密的疼。
琉璃燈的光暈在她眼底碎成萬千星辰，全然沒注意到沈煉嘴角勾起的弧度愈發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