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很想成為修道者麼?”
看著三個孩子,晏辰很清晰的感受到了他們的期待,與曾經的自己一模一樣。晏辰嘴角掛著笑,反問了一個問題。
“想啊,聽王明說修道者可以上天入地,掌控水火雷電。我成了修道者就能斬殺荒獸,成為人人敬仰的大俠了。”
“我也想,紀家就不能欺負人了,爹和娘就不怕他們了。”
“嗯嗯,王明爹就是被紀家人打斷了雙腿,現在還在養傷,王明最近都沒法去學堂上課。我要會仙術,一定要給王叔報……”
“吃完了嗎,吃完了去睡覺,明天記得夫子的功課,被罰了你爹可不去接你們三個了。”這時,張貴臉色嚴肅,打斷了老三的話。
三個孩子一看就很怕他爹,立刻閉嘴,低著頭也不吃了,一溜煙跑了。跑遠之後,又開始交頭接耳,一看就不服氣,相互扮著鬼臉。
“公子,小孩子不懂事,胡言亂語,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小的敬公子一杯。”張貴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幾個兒子口中的王明爹也是他的摯友。
“無礙!”晏辰明白凡人的難處,也不再多言,又喝了一杯酒,吃了一碗麵,張貴夫人的手藝確實不錯,麵食勁道,味道鮮香適中。
解了饞,又閒聊幾句,見天色不早了,晏辰起身回了後院自己的房間。留下張貴夫婦二人,收拾殘局……
“夫君,這位公子是個好人。”
“是啊,也算是走運了,祖宗保佑碰到大氣的公子,送老大去道院的盤纏足夠了,明年就送他去試上一試。”
“夫君,可否……”
“不可。我去算賬,還要去張屠夫那訂一些好肉。你收拾好了,早點休息,不用等我。”
……
耳邊迴盪著張貴夫婦的聲音,晏辰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一夜,晏辰沒有修煉,也沒有研究木片……
隔天,一陣喧鬧從客棧大廳方向傳來。
“張貴呢,聽說他最近發財了,別躲著不出來啊,什麼時候將欠我家公子的銀子還了。”一個滿臉橫肉,額頭頂著一道刀疤的漢子,一屁股坐在他一掌震塌的八仙桌旁,語氣不善。
“你這個潑皮無賴,我傢什麼時候欠你家公子錢了。”李氏一步向前,破口大罵。
這破皮是三河鎮有名的惡霸,原本姓什麼,沒人知道了。仗著紀家一位公子撐腰,平日裡可沒少作威作福。
紀家的那位公子一次玩笑給他賜名紀疤,刀疤的疤,誰知這傢伙恬不知恥,為了討好那位紀家公子,直接認下了這個名字。
原本只是以為來吃白食,平日裡倒也沒少吃,張貴也出去辦事了,店裡只剩自己一個婦道人家,李氏只能認了,也不差這一頓,就當餵狗了。
誰知這人吃了還憑藉蠻力震塌桌子,還得寸進尺,恬不知恥的汙衊自家欠他們的錢。饒是李氏的好脾氣,也忍不住破口大罵。
紀疤戲謔的看著發怒的李氏,不屑一顧的道:“記得和張貴說,一百兩雪花銀,兩日後老子親自來取,不給,王家那個傢伙,就是他的榜樣。”
說完,紀疤起身走向酒櫃,抱走兩壇上好的桂花釀,揚長而去,氣的李氏手腳發抖。
幾個吃酒的客人,看著這可憐的婦人,多少有些不忍。這酒是沒法喝了,心善的放下了酒錢,也有認為吃酒才吃到一半,就被打攪,心安理得的直接走人,已經進肚的一半酒錢也不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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