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歸不忍,又不關自家事。誰讓他家男人不知進退,還敢與王家來往。紀家可是有好幾位修道者,哪是一般人家惹的起的。
沒多久,店內人全走光了。李氏心灰意冷,直接關了大門,抹著眼淚,收拾一地破碎。
被吵醒後,來到大廳,正看到李氏破口大罵,也將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但晏辰沒有選擇走進去,而是放下門簾,從後門離開了客棧。
兩個時辰後,一個身高八尺的大漢扛著一根不知從哪找來的柱子,擋住了紀家大門。
“欠債還錢,讓紀棚出來。”大漢堵住紀家大門,聲如銅鐘,傳出數里。紀棚正是那位紀家公子大名,性格喜怒無常。聽到他惹了麻煩,不少人遠遠探頭圍觀,幸災樂禍。
不一會兒,一位紀家供奉出來了,下巴掛著兩寸山羊鬍,乾瘦身材,皮如干枯老樹,估計沒八十高齡,也不遠了。
大漢一身氣息如瀚海,深不可測。這位自稱羊道人的紀家供奉,頓時洩了氣,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沒事出頭幹嘛。紀家一群人正看著自己,這下想走也走不了。
自家供奉來了,躲在後面的紀家家主紀開也有了底氣,這羊道人年紀雖然大了點,可道法玄妙,三河鎮數一數二的存在。
這大漢看似兇悍,想必有點修為,但應該不至於比羊道人還強,紀開推開護在身前的護衛,走到最前面。
紀開拱手見禮,可嘴上卻沒什麼好話,道:“兄弟哪裡人士,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在三河鎮這偏僻地方,紀家平日裡作威作福、高高在上久了,今天被人打上門來,哪裡忍的下這口氣。
“這位道友,如何稱呼,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可否進門詳談。解了誤會,把酒言歡,豈不是樂事。”
羊道人臉色一變,暗道不好,直接擠開紀家家主,生怕他再亂說話,放低姿態,硬著頭皮道。
“這老東西還算識趣,沒白養。”紀開心中大喜,以為羊道人是擔心大漢傷了自己,滿意的點點頭,沒有責怪,順從的退了半步。
下一刻,大漢瞟了羊道人一眼,區區靈雲境中期修為,沒有任何興趣,懶得廢話,突然霸氣拔出身前半截埋入土中的石柱子,一個橫掃。
砰!!!
三丈長的石柱,足有小兩千斤重,一個橫掃,紀家沒有法陣防護的大門如何擋得住,一聲巨響,倒塌大半,石柱去勢不減,直奔羊道人和紀家家主紀開。
羊道人小心了一輩子,哪裡見過如此場面,拔地而起,連劍都未拔出來,留下一句話跑了:“此人修為高深,非二公子不可敵,我去尋二公子回來退敵。”
紀家家主紀開只是普通武夫,靠著丹藥比普通人多了幾分力氣,哪裡敢擋這一下,紀開反應倒是不錯,及時退後,只被勁氣掃到。
倒飛數丈,口吐鮮血,狼狽了些,一條小命倒是保住了,被一群人手忙腳亂的扶起。
“何方宵小,敢來我紀家撒野,紀家供奉何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倒是有幾分氣勢。
紀開聽到聲音,臉上瞬間多了幾分血色,惡狠狠的朝聲音的方向喊了起來:“棚兒速速出手,將這小賊擒拿,我要將他碎屍萬段,連同他一家老小,敢得罪我紀開,我要他全家死絕。”
紀開狀若瘋魔,哪裡還有半分平日裡的體面和裝出來的風度。
紀家裡面,紀家剩餘三位供奉聽到了紀棚的聲音,連忙現身。連跑出數里地的羊道人,也一拍腦門,飛快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