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小小喝了口山泉水,擦擦汗,擼起袖子準備劈柴。
下午周家兄弟送來不少豆箕,也可以當火燒。
不過豆箕燒火燒得快,炒制雙花要低溫烘烤,所以還是要劈些木柴來用。
還有就是雖然知道王賴子不可能過來糾纏,但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她一個成人都有心理陰影,更別說孩子們了。
好在她劈完最後一根柴,院子周圍沒什麼異常。
鍾小小開始還擔心這麼多柴能不能一下子劈完,沒想到原身幹慣農活有把子力氣。
這兩天正常吃飯,體力恢復了七八成,輕輕鬆鬆任務完成。
鍾小小起身到灶間燒晚飯,正要淘米,貝兒跑了來拉住她的手直搖頭。
“貝兒,怎麼啦?”
貝兒看看她,指指自己的小肚肚,又指指米缸搖頭。
鍾小小明白過來,問道:“你不要吃飯飯?”
貝兒點點頭。
在邊上幫忙燒火的東寶也道:“娘,我也不餓。”
鍾小小心裡咯噔一下,孩子不會積食了吧?
“張開嘴娘看看舌頭。”
鍾小小把南寶也一起拉過來,三個孩子舌苔都有點白裡帶黃。
三個娃原先都吃的比較“清淡”,突然間又是臊子面,又是小蔥炒蛋,一下子消化不了。
就連鍾小小也覺得肚子不餓,更何況脾胃較弱的孩子。
積食對孩子可大可小,不少孩子感冒咳嗽都是因為積食引起的。
看來乾飯人也不是想當就能當啊。
鍾小小晚食煮了一釜薄粥,從家裡找了些豆豉,孩子們配著鹹菜簡單吃了一頓。
南寶摸著有點滾圓的小肚子道:“娘,我知道什麼是吃撐了。”
鍾小小笑道:“哦?”
“吃撐就是吃得太飽,飽到要用手撐著板凳才行。”
“是嗎?”
南寶雙手撐著凳子,圓圓的小肚子挺出來那麼一丟丟。
“吃撐才不是這個意思呢!”東寶說道,“吃撐,就是要雙手撐一下桌下才能下桌。
像我這樣。”
鍾小小忍俊不禁,誰能想到前世相愛相殺的廠公和首輔大人,小的時候是這樣一對活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