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分散了“火力”,南寶背上又捱了好幾下。
可他依舊咬著鐵柱不鬆口,那樣子好像今日不咬下一塊肉是不會罷休了。
南寶這時已經“殺”紅了眼,這兩年鐵柱一開始是搶他們的鳥蛋,後來不知為什麼不讓他和東寶掏鳥蛋。
只要在路上被他們堵住,少不了要挨一頓打。
這些都不是最難忍,最讓他不能忍受的,是鐵柱總說他們是雜種,爹爹不是他們的親爹。
今日他就要讓莫鐵柱瞧瞧,他是不是爹爹的好大兒!
鐵柱慌了:“你鬆不鬆口,不鬆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這不是他第一回欺負南寶了,被村裡人看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從沒人管過他。
二嬸嬸是個沒用的,原先就被他娘欺負得抬不起頭來,更加不會為他們出頭。
他不下狠招,南寶今日說不定真咬下他一塊肉來。
想到這兒,莫鐵柱抬腿就要用膝蓋窩去頂南寶的肚子。
恰巧就在這時,鍾小小趕到了。
鍾大山被她拖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雙手撐著膝蓋在路邊喘氣,還沒勻過氣,身邊“呼”一陣風掃過,不是別人,正是鍾小小。
她抄起路邊的一根樹枝就衝了過去。
鍾小小趕到時只看到鐵柱拳頭劈里啪啦落在南寶身上,南寶只到鐵柱的胸口。
從她的角度看不到自家崽子咬人,只覺氣往上湧,才不管什麼長輩不長輩,孩子之間能差五歲嗎?
這分明就是以大欺小。
南寶比同齡孩子更瘦小些,這是大堂兄該做的嗎?
鍾小小抄起樹枝就朝鐵柱的屁股打去。
莫鐵柱連忙用手去捂屁股。
南寶也鬆口了,喊道:“娘,你怎麼來了?”
鍾小小見到南寶唇邊的血跡,以為是被鐵柱打出血的,氣得咬緊牙關,愈加發狠地往鐵柱的屁股和腿打去。
鐵柱被打得跳腳,這些天他雖聽說了二嬸嬸的一些事,可爹孃從來都沒把二嬸當回事,他自然也沒把二嬸放在眼裡。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真是那個逆來順受的二嬸嗎?
瞧她這凶神惡煞的樣,根本就是個母夜叉。
鍾大山也被鍾小小兇狠的模樣嚇壞了,大妹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他現在懷疑,要是那日不讓她把鐵鍋拿回去,她會不會拿鐵鍋“哐哐”砸他。
情勢逆轉,在樹上堵東寶的二牛嚇傻了,立馬從樹上溜下來跑了。
這邊鐵柱被樹枝抽得“嗷嗷”亂叫,受不住想要往南面逃,卻被南寶封住了去路,想要往東去,東寶正在那邊樹上拿小石子瞄著他,身後是山,爬山他更不行,鐵柱只能用手擋著屁股往西逃,一腳踩進了南寶設好的圈套。
腳踝一緊,瞬間天旋地轉,被倒吊了起來。
鐵柱頭朝下“哇哇”叫著“救命啊”“狗剩你放我下來。”
南寶見計劃終於成功,插著腰對著大頭朝下的莫鐵柱道:“想不到吧,你也有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