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需要你幫忙嗎?”堂下旁聽的一位嬸子突然道。
“要是我,見到你兒子只想躲得遠遠的。
你兒子要是糾纏過來,換我,我也撒他一臉石灰粉。”
“就是。”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王賴子有那樣的前科,王賴子孃的說辭已經站不住腳,只能痛哭道:“我兒冤枉啊,大人為我兒做主。”
縣太爺抬手,對師爺道:“叫人去把王癩子的戶籍文書拿來。”
衙役一愣,縣太爺突然調王癩子的文書出來幹嘛?
師爺早有準備,將王賴子的戶籍文書遞了上來。
縣太爺翻了兩翻,問道:你家就只有這一個兒子?”
王癩子娘擦了淚道:“是啊,上面生了兩個賠錢貨,家裡就剩這麼一根獨苗,如今……如今……”
她不能說王癩子回來後,下身都腫成什麼樣了。
這才是她執意要鍾氏賠嘗,要麼賠錢,要麼賠人。
縣太爺道:“家裡水澆地三畝?”
“是。”
突然,縣太爺驚堂木一拍,喝道:“跪下!”
鍾小小四下張望,還以為縣太爺吼的是她。
不良人在一邊小聲道:“不是你。”
“哎喲~”
王癩子被衙役用木棍架著跪了下來.
本來他只是摔下山坡皮肉傷,外加蛋傷,可他要訛鍾氏,就得賣慘,所以一直躺在擔架上裝“死”。
衙役來架他的時候,他還想裝一下來著。
可木棍夾得太疼,忍不住喊出了聲,呲牙咧嘴地趴跪在地。
疼痛令人清醒,王賴子雖然眼睛看不清,但他腦子還是清楚的。
跪下後立刻就道:“我之前是渾過,可大人,這一回我是真的想要幫鍾氏推車啊。
她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我哪知道一靠近她,她就拿石灰粉朝我眼睛撒過來。
還拿棍子打我,我都已經滿地求饒了,還被她一腳踢到樹林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