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吩咐完命令之後,便神色凝重地回到了自己的帳內。
帥帳乃是議事的地方,同時也是最容易讓敵人惦記的地方,因此沒有哪個主帥願意把自己的居所定在這裡。
這一夜乘興而去,卻敗興而歸。
李靖便在這樣的一種沉悶的心情中,越想越氣,最終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突厥這邊,還不知道自己命運已經被李靖安排出去的大唐使團,此時正其樂融融地圍獵歸來。
他們這一行,所獲頗豐,不但打死了若干只野兔,竟然還碰到了一個狼群。
想起這個,人們還是有些後怕的。
畢竟他們只有寥寥十來個人,面對的卻是四五十隻成年野狼。
面對著如此險惡的情景,就連那些原本擅長弓射的突厥部落首領也是有些發怵。
眼看著一場惡戰在所難免的時候,魏徵出手了。
眾人見他只是輕輕釦動扳機,便一槍擊斃了率先衝上來的那隻頭狼狼王。
而後,那些野狼嚇得便如同鳥獸散開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簡單起來。
在火銃的震懾下,眾人一個個張弓搭箭,朝狼群追了上去。
除去逃跑掉的一部分,也足足射殺了近二十多頭野狼。
看著身後那豐厚的收穫,眾人看向魏徵的神情,不由變得越發敬畏起來。
尤其看向魏徵腰間的那把火銃,所有人眼底都多了一抹笑意。
因為他們知道,有了這東西,那麼這一次對付劼力可汗,那可就是真的穩了。
一想到大唐居然還有如此厲害的東西,突厥部落首領們就對自己歸順大唐,更加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
“魏公,有了如此神器,這一回怕是劼力真的要成為甕中之鱉了,區區劼力居然也敢與大唐上國作對,簡直找死!”
一個部落首領惡狠狠地說道。
“對啊,說起來不怕魏公笑話,剛才您開槍的時候,可把奴家嚇了一跳呢,早知道魏公的槍法如此剛猛,說什麼,奴家也要見識一下的,不知道魏公願不願意給奴家這個機會呢……”
這一次說話的是一個突厥部落的女首領,雖然上了些年紀,卻是多了一抹韻味。
女人說完話,大唐使團的人臉色都變得古怪起來,甚至有些羨慕地看著魏徵。
唯獨其他那些部落首領臉上閃過不爽之色,有的更是啐了一口,罵了句“婊子真是個騷娘們!”
什麼槍法剛猛……什麼給個機會……
這娘們只差沒說願意給魏徵上床暖被窩了。
狗日的,聽說這女族長已經熬死了四任男人了,咋滴,這是突厥吃膩味了,打算吃長安菜了嗎?
幾個部落首領再不高興,臉上也不敢對魏徵有絲毫不滿。
畢竟現在,魏徵可是他們最大的倚仗,別說是這個女族長了,哪怕魏徵勾勾指頭,他們甚至願意將自己老婆都給獻出來。
這些異族人,或許沒有什麼文化,城府,可是在真正的實力面前,卻要比唐人現實的多。
因為這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本能。
“咳咳……”
面對著女首領火辣的眼神,魏徵一臉尷尬地咳嗽了幾句。
大唐風氣本就如此,出門在外,又沒有小妾侍女,類似於這種露水姻緣做了也就做了。
只是魏徵現在一門心思都在活捉劼力身上,自然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壞了大事。
再者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越是到這種關鍵時候,越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再是。
於是魏徵打了一個哈哈,開了一個帶點葷腥的玩笑,便將此事揭了過去。
眼見魏徵決絕,那名部落女族長眼底閃過一抹可惜。
原本想著憑藉著自己的姿色,很有可能就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尤其在見識了大唐的強大之後,她便覺得自己與其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耗費青春,倒不如和魏徵這樣的大人物,一起回到長安。
夫人妾室什麼的,女族長壓根就沒有奢求,只想著自己能當一個侍女或者被魏徵養在外面,她自己又不是沒有錢。
誰能想到,魏徵這人果然如同傳聞中說的一樣,一點也不近人情。
在得知魏徵是沒有可能之後,女族長很快便將目光看向了大唐使團裡面的另一個大人物——唐儉身上。
女族長悄悄放慢了速度,很快便來到了唐儉身邊,也不知兩人說了些什麼,很快就見唐儉一臉得意地笑了起來。
女族長則在一旁,紅著臉蛋,一臉嬌羞狀。
唐儉見狀,毫不客氣地在女族長身上抓了一把,然後便策馬來到了魏徵身邊。
“魏老頭,你給我說句實話,你真的不打算收了那小妮子?”唐儉低聲詢問道。
“嗯?你?”
魏徵微微一愣,看了眼唐儉又看了眼身後那個低著腦袋的女首領,旋即明白了什麼。
他無語地搖了搖頭,沒好氣地瞪了唐儉一眼,道:
“都一把年紀了,凡事悠著點,要是你沒死在戰場上,而是死在了女人身上,那你唐家這十八代祖宗估計得從墳裡爬出來,把你活活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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