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殿上。
李世民坐在龍椅上,一邊閉目養神,一邊等待著外面的訊息。
心裡則是對魏叔玉這個弟子,琢磨起來。
按理來說,從打自己和這個小子認識開始,對方就是一個比較天馬行空的模樣。
無論是做人做事,最習慣的便是不按常理出牌。
當初弄礦場的時候是這樣的,後來弄什麼礦場學堂的學區房也是如此。
這樣的弟子,又會來事,又能幫他賺錢,解決朝廷的燃眉之急,算是個寶貝了。
可是這樣的寶貝也有著顯著的缺點,那就是不太遵守規矩。
有的時候,李世民甚至覺得,魏叔玉較之於越王李泰,還要跳脫一些。
青雀那小子,鬧歸鬧,可心裡對自己這個君王還是極為敬畏的。
然而,自始至終,李世民並未在魏叔玉身上發現一絲一毫敬畏的意思。
“敬”或許是有的……
可“畏”這個詞,卻是和那小子八竿子打不著。
李世民發現,魏叔玉似乎從不怕他。
難道是朕平日裡對他太過於寵溺了?以至於他心裡已經沒有自己這個君父了?
否則,為何又敢缺席軍營點卯?
要知道,這件事情,可是他耳提面命,親口叮囑的啊!
想到這裡,李世民不禁嘆了口氣,旋即嘴角多了一抹冷笑。
“看樣子,是該讓為師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了……”
說吧,李世民招了招手,便有人從外面拿過來一根胳膊粗細的木棍。
“百姓人家都說,棍棒底下出孝子,今日朕便讓你嚐嚐這棍棒的滋味……到時候,即便是皇后來了,也別想替你求情!”
李世民握著棍棒,惡狠狠地想著,無論如何,也得教育教育一下自己的這位弟子。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之前那名內侍苦著臉從外面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回稟陛下,魏縣子他……他……”
或許是因為跑的太快,年輕內侍額頭上已經佈滿了汗水,只是不知為何,嘴巴卻變得結結巴巴的。
“嗯?”
見魏叔玉沒有跟來,李世民虎目一瞪,冷聲道:
“怎麼?他難道還敢抗旨不成?”
年輕內侍搖了搖頭,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不是這樣的,而是魏縣子他……不見了……”
“嘶……”
年輕內侍說完話,大殿裡一片安靜,落針可聞。
片刻之後,只見李世民臉上滿是錯愕的神色。
“不見了?什麼叫做不見了?你是說他沒有在家裡麼?”
那名內侍依然搖了搖頭,苦笑道:
“回稟陛下,奴才去魏府問過了,整個魏府上下,無一人知道魏縣子眼下身在何處……魏縣子他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
“混賬!那麼大一個人了,怎麼會說消失便消失?你這是當朕是傻子?”
李世民聞言勃然大怒,抓起手裡的木棍便扔了下去。
可憐的年輕內侍不敢躲避,肩膀上硬生生捱了一下,吃痛說道:
“陛下恕罪!魏府上說,自三日前魏縣子便不知去向了,他們也派人去找了,依然查無所獲。奴才不死心,又跑到了房家,程家以及唐家,幾家都說從未見過魏縣子……奴才怕陛下等得著急,便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不敢有一絲一毫隱瞞,一切還望陛下定奪……”
聽到這話,李世民的神色才緩和了幾分。
“你是說,平日裡與魏叔玉關係不錯的那幾個小子,這幾日全都沒見過魏叔玉本人嗎?
那麗質那邊呢?她怎麼說?”
“公主殿下……”
內侍聲音一下子變得不自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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