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破大案,問鼎警界巔峰!

第78章 血舞之痕(14)

7.13案的刑偵方向,終於第一次有了很明確的指向,證實了之前林涵宇的設想。

封芷薇在蘇晚晴被兇殺案中,不僅是在毫無任何徵兆中“猜測”有兇殺案,還刻意引導陳浩報案,並且把自己同行的訊息隱匿,更是偽裝驚嚇成PTSD受害者,這些都已經是調查得出的事實。

經局領導批准並報請檢察機關同意,封芷薇被正式羈押。

接下來的重頭戲,是深挖她十年前的社會關係網。

刑偵支隊協調了封芷薇家所在社群派出所和臨江藝苑錦忠分校轄區派出所,一張大網悄然撒開。

排查工作繁瑣而艱難,但功夫不負有心人。

一個名字在重重篩選中浮出水面,其與封芷薇的關聯和時間點的巧合,讓他瞬間成為重大嫌疑人——尤岱。

檔案裡的尤岱,身世坎坷。

幼年喪父,母親狠心改嫁遠走,把他扔給了年邁的祖父母。

祖父母相繼離世後,這個少年便如無根的浮萍。

雖有社群和街道的幫扶,但他終究早早輟學,獨自在社會底層掙扎求生。

記錄顯示他有些小偷小摸、打架鬥毆的劣跡,但尚未觸及刑律。

真正引起警方高度警覺的,是他在1995年7月13日案發後不久,便如同人間蒸發般離開了錦忠市,音訊全無。

直到三年前,因為老房子要更換智慧水錶,他才如同忽然出現一般回到了錦忠市。

然而,七年漂泊,無人知曉他身在何處,他又是怎麼知道這些訊息返回的。

如果說這只是巧合,那也太巧合了。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七年後的他並沒有因為年齡增長變得成熟。

回來之後性格變得異常暴戾,竟然因為與安裝工人發生衝突,重傷對方而入獄,此刻正在錦忠市監獄服刑。

透過深入走訪封芷薇的父母和舊日同學,勾勒出一幅更耐人尋味的圖景:尤岱與封芷薇關係匪淺,是童年玩伴兼同學。

他甚至曾為保護封芷薇不被欺負,替她出頭打過架。

更關鍵的是,1995年初,封芷薇因藝考失利,情緒低落,曾有兩晚未歸家——正是借住在尤岱家中!

雖然封芷薇父母矢口否認女兒與這個“混混”有早戀關係,但這層非同尋常的親密聯絡,結合他案發後蹊蹺消失的時間點,無疑將他推向了風口浪尖。

儘管一個關鍵證據似乎為他洗脫了部分嫌疑——入獄時採集的尤岱DNA,與蘇晚晴體內遺留的精斑DNA並不吻合。

但這並沒有打消宋文遠和林涵宇的疑慮。

十年前與封芷薇走得最近的人,偏偏在案發後離奇遠走?

這絕非單純的巧合。

專案組當即決定,直奔錦忠市監獄,提審尤岱!

監獄會見室內,尤岱規規矩矩地坐在對面。

幾年的牢獄生活似乎磨掉了一些稜角,他微微低著頭,姿態顯得馴服。

然而,那張精瘦臉龐上幾道若隱若現的陳舊疤痕,卻無聲訴說著這個孤兒成長路上的坎坷與掙扎,透著一股未被完全馴服的野性。

“尤岱,知道我們為什麼找你嗎?”宋文遠介紹了自己和宋文遠的身份,盯著這個看似規矩的囚犯,開門見山直接詢問。

尤岱抬起頭,眼神裡帶著一絲刻意表現的茫然和惶恐:“報告政府,我真不知道!要是為那賠償的事……我是真沒錢!要有錢,也不至於蹲在這兒了!”他以為是因為他傷人入獄的事,畢竟在錦忠市他回來不久就入獄,並沒有別的事情。

“認識封芷薇嗎?”宋文遠懶得去繞彎子,畢竟DNA已經排除了他是直接兇殺人的可能。

“認識。”尤岱回答得乾脆,但眼神閃爍了一下。

“離開錦忠市後,還跟她有聯絡嗎?”宋文遠步步緊逼。

“聯絡?”尤岱嘴角扯出一絲自嘲的弧度,“呵,人家是跳天鵝舞的,我就一混混,早不是一路人了!還聯絡啥?”

“1995年,你為什麼突然離開錦忠市?”宋文遠丟擲關鍵問題。

“市裡沒活路唄,混不下去了,就想著去外邊闖闖。”尤岱的回答一點也不猶豫。

“去了哪裡?”

“儋州。”地名倒是吐得很快。

“去做什麼?”

“還能做啥?打零工唄,賣力氣混口飯吃。”他試圖輕描淡寫地說道:“又沒文化又沒技術!”

林涵宇一直在旁冷靜觀察,此刻突然插話開口,“1995年7月13號,案發當天,你是不是和封芷薇在一起?”他刻意強調了“案發當天”四個字。

尤岱卻好像沒有聽明白,抬頭疑惑的再次確認時間,把林涵宇的“案發當天”不著痕跡的抹了過去。

“1995年?7月13號?”尤岱眉頭緊鎖,似乎在努力回憶,隨即用力搖頭,“政府,這都過去小十年了!哪還記得清具體哪天干啥了?太久了!”

“記不清?那我幫你回憶回憶。”林涵宇並沒有因為這習慣應對了公安機關審訊的尤岱,抹去了這個重要的壓迫審訊手段而氣餒。

保持著平和的語氣,隨手翻開手邊的記錄本,瞄了一眼,彷彿在陳述既定事實,“1995年7月13日一早,封芷薇一大早離開家沒去舞蹈學校,而是直接去了你家。之後沒過多久,你就離開了錦忠市,去了儋州。這個時間點,想起來了嗎?”

他那一眼根本就是做給尤岱看的,讓尤岱先入為主的以為林涵宇並不知曉具體的情況,放鬆戒備,但實際上他眼睛的餘光一直鎖在尤岱的身上。

尤岱的喉結明顯滾動了一下,眼神有些飄忽:“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吧?但具體日子,我是真記不準了……”他還在試圖模糊時間。

“為什麼去儋州?”林涵宇追問,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我剛才說了——”尤岱試圖重複之前的藉口。

“儋州!”林涵宇打斷他,語氣陡然銳利,“你在那邊無親無故,人生地不熟,一個半大少年,怎麼會突然決定去那麼遠的地方?理由!”

尤岱抹了一把額頭,可實際上他的額頭上並沒有任何東西,甚至呼吸都開始有些急促,看似感受到了林涵宇的話語中的壓力。

不過,這樣拙劣的表演,對於已經習慣了刑偵工作的林涵宇而言,實在是太虛假了。甚至都比不上說謊的小孩,只不過是為了表達自己真的在努力配合的假戲碼。

林涵宇身體微微前傾,語言恢復到平常狀態:“尤岱,我提醒你。儋州雖然遠,但只需要一個電話打到儋州公安局,就能查清你當年在那邊的底細。你想清楚了再說!”

短暫的沉默,空氣彷彿凝固。

尤岱的眼神在林涵宇和宋文遠之間遊移,最終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肩膀垮了下來:“……我交代。像我這種沒文化、沒手藝的,到了那種地方還能幹啥?給人看場子唄。”

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認命的頹然和無奈,多了幾分內心真實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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