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
墨塵,沒有設宴,沒有慶功。
他,只是,獨自一人,靜靜地,站在那副,巨大的世界地圖之前。
趙清寒,一襲素衣,悄然,從他身後,為他,披上了一件,溫暖的披風。
“你,似乎,並不高興?”她的聲音,很輕,卻能,撫平這世間,所有的殺伐與喧囂。
“高興?”墨塵笑了,他轉過身,輕輕地,握住了她那微涼的手,“清寒,你知道嗎?”
“在我眼中,這盤棋,從始至終,我的對手,就從來,都不是那個,叫凱撒的羅馬人。”
趙清寒,看著他,眼中,是瞭然。
“是,你自己。”
“沒錯。”墨塵點了點頭,他拉著她,走到了那副世界地圖之前。
他的手指,輕輕地,落在了,那片,依舊被黑暗與未知所籠罩的,廣袤的大地之上。
“羅馬,只是,一個開始。”
“在這片星辰之下,還有,更古老的埃及,更富庶的印度,還有,那,被無盡的冰雪所覆蓋的,極北之地……”
“我要做的,不是征服。”
墨塵的眼中,閃爍著一種,趙清寒,從未見過的,如同神明般,悲憫,而又,充滿了無上霸道的光芒。
“我要做的,是,將我大秦的‘格物之學’,將我‘雲夢商會’的‘秦元’,將我‘上庠總署’的‘鐵軌’……”
“鋪滿,這,整個,天下!”
“我要,讓這世間,所有的土地,都說,同一種語言。”
“我要,讓這世間,所有的文明,都仰望,同一面……旗幟。”
他看著趙清寒,笑了。
“然後,我會,用我畢生的時間,去尋找,那座,我們早已找到的……海外仙山。”
“去,破解,那‘長生’背後,最終的,秘密。”
“再然後……”
他的目光,彷彿穿透了時空,望向了,那遙遠的,兩千年之後。
“我會,帶著你,回到,我來的地方。”
“去看一看,那,因為我們,而徹底改變了模樣的……”
“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