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西邊響起一聲音:“你們今日不是要挑戰我道清門的麼?怎麼和不相干的人扯上了?還是怕了?”
正魔兩道數百人齊齊循聲望去,只見人群緩緩分開,一個少年慢慢地踏步上前,白衣,劍眉,星眸,卻不正是剛才那一鳴驚人的少年。
此時在場的修真者們的心情已經不能用震駭來形容了,這個少年剛才僅用了片刻的功夫就戰勝了魔教護法,這時竟又要挑戰鬼宗的四象血魔陣。
不可思議!這小子到底還有多少本領沒用出來?
喧譁、吵鬧的氣氛頃刻就壓過了廣場上四象血影所營造出來的壓抑氣息。美貌青年眼中駭異的光芒一射而出,心中大驚:“他竟然還有與鬼宗的四象血魔陣一戰之力!”反觀自己,剛才實是已經拼盡了全力,導致現在就連最基本的法術都使不出來,不由吶吶自語:“天外有天,人上有人,這些年卻是坐井觀天了。”
鬼宗四使此時卻是又驚又怕,均想:“這小子三年前還是一無是處的毛頭小子,怎麼才三年不見就變得這麼厲害了!若不盡早將他的古玉拿到手,斬草除根的話,假以時日,定當會成為心腹大患!”四人心意相通,互視一眼,齊齊收回了法器。
四象立時遁形,修德渾身一鬆,自坑中跳將出來,對蕭自然合十道:“多謝施主救命之恩!”
蕭自然被這麼多人看著心中有些發慌,混沒先前的自在,有些拘束地道:“不……不用。”
使幡男子冷冷笑了一聲,道:“小子,你不是要挑戰我們麼?快劃下道來吧!”他剛才親眼目睹了蕭自然擊敗夜叉的一刻,雖驚卻也渾然不懼。憑他們的四象血魔陣的威力足可勝得魔教三護法中的任何一位,甚至還可能勝過魔教兩個護法的合力,是以蕭自然雖能勝得魔教護法,倒也還嚇不倒他們。
蕭自然陡然聽到鬼宗的人說話,不由想起了三年前的慘劇,慌亂一掃而空,面色一暗,旋即咬牙抬頭,冷笑道:“想去投胎也不用這麼趕吧!你們不是要領教陣法麼,我就成全你,也好讓你們心服口服。”
鬼宗四使聽他既然要放棄使用“雷光焦獄”,均是心中大定,相顧大笑,使幡男子道:“好,我們等你,去佈陣吧!本使倒很好奇,你陣法上的造詣是否也像你的雷光焦獄一般驚人。”說完又是得意大笑。
大部分人均是一愣,搞不明白蕭自然為什麼放著威力絕倫的雷光焦獄不用,反而要和鬼宗鬥陣法。少部分人心想蕭自然是為了維護道清門的聲名不得已而為之,不由對他又是一聲暗贊。
蕭自然走上高廊,見王重兀自還在為蘇問天療毒,蘇巧巧則緊張地蹲在一旁,眼神迷離,也不知在想什麼,連蕭自然走上來也不知道,便不想打擾幾人,和蘇振武說了一聲,叫上四位師兄下了石階,去了東邊廣場。
當即向四人解說了一下陣法變化的原理,以及各種步驟,本以為最少也要半個時辰三人才能明白,誰知只用了一刻鐘的時間四人就明白了其中的步驟。雖不明白其中的真正奧妙,但也已經儘可施展。
原來八門金鎖陣和五行歸元大陣雖然大不相同,但其中的基本原理卻是相通的,均已五行變化為基準,是以四人才能短時間通曉步驟。
蕭自然心中落下了一塊大石,取了一把劍,對著天空鬼宗四使道:“好了,儘管放馬過來吧!”
蕭自然的話一出,廣場頓時出現了片刻寂靜,人人拭目以待,等著看蕭自然再一次的爆發。千多道目光齊聚蕭自然身上,期待、嫉妒、羨慕、驚訝、讚賞……不一而足。
鬼宗四使顯然有些意外,一愕之後不再多言,心想小子你自己要找死可怨不得大爺們了。四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射出法器,又幾乎在同一時間咬破中指噴出鮮血。
一開場便即用精血催動法器對於他們四人來說尚還是首次,即便是面對王重和修德他們這樣的高手也沒有,均是抱著一門心思,速戰速決,要在短時間內將蕭自然拿下,然後在奪取古玉,以免夜長夢多。
四把法器一接觸到主人的精血,倏地一變,四象血影現形,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即完成,卻是快過了以往的任何一次。
見此情形,在場的人均感到其中風雨欲來的味道,就連衝靜、了聞、魔教三護法、蘇振武、修塵等層次的高手也不禁湧起強烈的好奇心,究竟這四象血魔陣厲害到了什麼程度?
只因這四象血魔陣從未失敗過,當然其中也有沒有對上真正高手的原因。
道清門眾弟子圍成了一個圓圈,蕭自然處於這個大圓圈的正中心,圓點之上。只見他隨意站著,臉上的表情很自然,右手中握著一把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寶劍,自然下垂,身上的白衣因為剛才被夜叉擊倒地上而有些汙漬,但就在這時卻令得在場的所有人產生一種天地均以他為中心的錯覺。
只因為他身處道清門弟子的中心麼?不,沒有人會這麼認為,如果那位置真能讓人產生這樣的錯覺的話,那麼為什麼剛才蘇問天站在那位置卻並沒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