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切卻去得這麼快!
就在這時,蕭自然心底一個聲音狂叫:“不!我絕不讓巧巧就這麼離我而去,不就是‘如何’麼,就算它長在天上我也要去把它摘來!”
“撲通!”
蕭自然跪了下去,對蘇振武道:“師父,你就告訴我如何長在哪吧!”
蘇振武何曾不想去取得解藥救自己的兒女,但那可能性幾乎為零,無數的血肉就是最鮮明的證明,唉聲嘆氣地道:“然兒,你就打消這個念頭吧,那兒……”
蘇振武話才說到一半便被大殿門口傳來的聲音打斷:“蘇門主,請恕我等冒昧,只因為鋒寒實是本門一件至寶,事關重大,不得已而為之。”
兩道人影射了進來,落在王重身後三尺之處,落定之後俱是禮貌地向蘇振武拱了拱手。卻是兩人在門外久等王重不到,便即闖了進來。
蘇振武心底慍怒,但想到對方畢竟遠道是客,倒也不好真正翻臉,也不起身,坐著拱手道:“衝靜師兄說的是哪裡話,請坐。”雖是盡力想裝出親和,卻是滿臉的寒氣。
蕭自然本來對二人向王重責難沒有好感,這時又見兩人竟然在蘇巧巧和蘇問天生死未卜的情況下闖進來,怒氣直衝心頭,忍了又忍,方才不冷不淡地道:“今日本門有事不便待客,兩位請吧。”
李存浩上前一步,彬彬有禮地道:“在下也知貴派此刻卻是不便待客,但鋒寒……”
話才說到一半便被打斷了,卻是蕭自然實已忍無可忍,跪著的身體猛地一個倒翻,直射向李存浩,憤怒的擊出一拳。
李存浩混沒料到蕭自然會突然發難,倒也被攻了個措手不及,又不願失了身份,當即雙足一點,直往後倒飛,雖是慌亂之際,卻也不肯落了風度。
蘇振武道:“然兒,不可。”這話卻是有氣無力之極,任誰都聽得出不是由衷之言。
衝靜悶哼一聲,便即出手去抓蕭自然。
但就在這時,斜地裡一劍劃風刺來,不容小覷,衝靜暗地裡一驚,唰地抽出寶劍去招架,卻聽鏘地一聲,寶劍斷作兩截,急忙間倒飛,只貼在大殿壁上。
王重冷冷地看著他道:“你們要找的是我,別打擾了道清門。”
蘇振武寒著臉道:“衝靜師兄,我們道清門雖是小門小派,卻也不容別人欺到門上。”
衝靜心中也是怒火中燒,心想道清門雖然勢弱,在修真界卻是名聲極高,不好冒然開罪,當即賠笑道:“蘇門主不可誤會,衝靜膽子再大也還不敢在道清門鬧事,得罪,今日就此告辭!”
旋即又對王重道:“今日暫且作罷,改日再向閣下討教。”
蘇振武臉色稍緩,道:“慢走!”
衝靜灰頭土臉地走出大殿,甫一出大殿,便見道清門門人均是冷冷看向他。想不到道清門竟然為了區區一個劍宗的叛徒不惜開罪自己,這種冷遇可真不好受啊。
衝靜收斂心神望向廣場上空。李存浩已經拔出了他銀白色的劍,劍長三尺,鋒寒逼人,卻是一把難得一見的好劍,再配上李存浩與眾不同的儒雅氣質,更予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效果,衝靜雖是看著李存浩長大,卻也在這時忍不住暗讚一聲好。
蕭自然潔白如雪的長衫有點汙漬,眼神中泛著憤怒,略為發紅,髮絲紊亂,幾縷散亂地飄於眼前,實在談不上什麼風度,但此時佇立在空中,捏著先前對付夜叉時所用過的指訣,卻給衝靜一種堅忍不拔,絕難撼動的感覺。
不可思議!衝靜很難相信一個少年竟能給他這種錯覺。
旋即定了定神,心想兩人無論誰有什麼好歹,恐會引起兩派紛爭,便衝二人喝道:“住手!”
這一聲喝出,兩人頓即住了手,齊齊望向衝靜。蕭自然功力先前耗盡,此時雖然恢復了少許,但要想從容施展雷光焦獄卻是萬萬不能,衝動過後冷靜下來,對著玄天宗的傑出弟子不免發虛。李存浩也顧慮不已,剛才蕭自然挺身而出力鬥魔教護法,他可是親眼目睹,自忖自己雖然修為不低,但終究差了魔教護法一截,怎麼可能是對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