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出門前我說了什麼？”
宋凝月呼吸一滯，腦子短暫卡了一瞬，“什麼？”
“我說，我、喜、歡。”
後三個字被他說得又輕又慢，若有似無的氣息打在她的臉頰，周身縈繞的曖昧氣息惹得心發癢。
她想起了這句話，瞬間臉頰滾燙，渾身彷彿置身火爐，手心冒了一層緊張的汗。
出門前，他只說過一次喜歡。
那時候他在……
宋凝月不敢想下去，猛地閉上簾子。
換回原來的泳衣，她還穿上了季恙手中的外套。
徹底隔絕了身邊要將她穿透的那道目光。
“別看我了。”她抬手捂住季恙的眼睛。
季恙也沒拉下她的手，跟著她的步伐走路。
“我喜歡。”他回應。
“知道你喜歡，別說了。”她收回手，跟季恙拉開兩步距離，步伐變快。
季恙湊過來，手臂貼著她肩膀，“怎麼突然換衣服？專門給我看？”
“不然呢？”宋凝月雙手交叉盤胸。
“剛才婕拉過去的時候，你那眼睛快粘她身上了。”
她嘀嘀咕咕：“雖然婕拉身材真的很好，但你不能這麼看，多不禮貌。”
季恙笑了，笑聲愈發放肆，“你在想這個？”
他那會兒瞥了婕拉一眼，是想起了些事。
在溫泉內坐著，突然闖入一群女人，往他身上湊。
他立刻跑了。
查過之後，才發現是婕拉指使。
宋凝月要面子，不承認：“……”
季恙：“我沒往她鼻子以下的地方看過。”
“……”
“你吃醋了？”季恙像是發現什麼新奇的事，彎著腰把臉湊到宋凝月面前。
宋凝月又往斜前方走，“你擋住我的路了。”
怕他繼續問些什麼，她回答不了。
她故作輕鬆道：“我們去吃點什麼呀？好餓呀，吃完再回去吧。”
溫泉小鎮有一家萬人推薦的自助餐廳。
宋凝月選了這家。
進入餐廳後，她端著盤子在前走，季恙一刻不離，跟在身後。
她拿什麼，他裝模作樣拿著附近的。
宋凝月沒理他，只當他是粘人。
她端著兩個盤子回到位置。
季恙暗暗鬆了口氣。
他還在擔心。
她挑選自助餐，取菜必須離開位置。
他怕她偷偷走了。
巴特如今倒更像是宋凝月的人。
他說什麼，巴特不一定聽。
但宋凝月說的話，巴特絕對聽。
萬一她讓巴特訂了票，兩個人一起瞞著他……
季恙渾身打了個寒顫。
不行，她得在他的視線內。
宋凝月迅速吃完了兩盤子，“我去拿點小蛋糕。”
“一起去。”季恙慌張放下叉子。
“不用，我又不會走丟。”
季恙：“……”
他怕被丟下。
他屁顛屁顛跟上去了。
宋凝月一步三回頭，“你不用擔心。”
她以為他在擔心她安全。
這盤蛋糕端回來，吃完後，宋凝月又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陪你去。”季恙也站起來。
“洗手間就在那邊。”宋凝月指著不遠處的入口，“很近，你能直接看見我。”
“洗手間有後門。”季恙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