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你這條忘恩負義的狗,還有城牆上那些不知名的鼠輩,你們以為奪得了我的城堡,就能高枕無憂了嗎?”
西恩男爵在短暫的失神後,便爆發出雷鳴般的怒吼。
他策馬在城下馳騁,手中握著那把柄捲刃的佩劍胡亂揮舞著,彷彿受傷的野獸,在做著最後的咆哮。
“等我上報漢根伯爵,定要率領大軍踏平這裡,將你們這些叛逆千刀萬剮。”
“還有亞瑟,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竟然還敢打我領地的主意,我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他聲嘶力竭力地叫罵著,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掩蓋內心的恐懼和絕望。
他身邊那些所剩無幾的殘兵,甚至開始漸漸後退,想要逃離這個,隨時可能爆發更大沖突的是非之地。
就在西恩男爵狀若瘋魔地,咒罵不休之際。
城牆上方,在眾多護衛的簇擁下,一道熟悉的身影緩緩出現。
那人身著一襲得體的勁裝,面容沉靜,目光銳利,正是他曾經倚重,甚至一度引為最心腹的管家賽瑞。
在賽瑞身旁,正是披著銀甲,英姿颯爽的索拉雅。
她手按劍柄,眼神冰冷地注視著城下的西恩男爵,像是在看一個死期將至的俘虜。
他們兩人,被數名彪悍的冬永領將士,以及換上了永冬領徽記的卡爾等人,如同眾星拱月般,將他們護在中央。
“賽瑞,你……你居然也在這裡,那麼......”
西恩男爵在看到賽瑞出現的那一剎那,所有的語言都卡在了喉嚨裡,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臉上的表情先是錯愕,隨即轉為一種,被最信任之人從背後捅刀的猙獰與不敢置信。
“你,你是我親手提拔起來的狗,賽瑞我待你不薄,你居然敢背叛我,你這個無恥的叛徒。”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著,唾沫橫飛,用盡了他所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語言辱罵著賽瑞。
在他看來,卡爾等人的仇恨固然可恨。
但與賽瑞這個,他曾經寄予厚望,甚至一度認為,是自己唯一信任之人的背叛相比,就都不算什麼了。
賽瑞背叛的行為,才是真正讓他感到了切膚之痛。
面對西恩男爵氣急壞敗的怒罵,城牆上的賽瑞,卻始終保持著一種近乎冰冷的平靜。
他等西恩男爵的罵聲稍歇後,才緩緩開口。
聲音清脆而沉穩,傳到了城下每一個人的耳中。
“西恩男爵,看來你還沒有明白,你為何會落得如此下場。”
賽瑞的目光中沒有波瀾,彷彿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事實。
“首先,我需要修正一點,所謂的叛變,根本就不成立。”
“我,賽瑞,從來都不是你的家臣,更不是你口中的心腹。”
“我從始至終效忠的都是一人,那就是永冬領之主,亞瑟·馮·克里斯特子爵。”
此言一出,不只是西恩男爵瞠目結舌,就連他那些殘兵也都譁然。
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這位平日裡深藏不露,手段老練的管家大人,居然會是敵對領主的臥底。
“至於你。”
賽瑞的語氣陡然轉厲,目光如刀般刺向西恩男爵。
“你今日之敗,皆是你來源於咎由自取,你不必在此狂吠,你有四大罪。”
“其一,你勾結漢根伯爵,狼身為奸,無故挑起戰端,悍然侵犯永冬領,此為背信棄義,禍亂北境之始。”
“其二,你為政殘暴,橫徵暴儉,視領民如草芥,為滿足一己私慾,致使紫菱領民不聊生,怨聲載道,此為魚肉領民,失盡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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