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傳令官,那洪亮而充滿威嚴的聲音,如同最終的審判之錘,重重敲擊在西恩男爵,和他那些落魄親衛的心上。
伴隨著永冬領那密不透風的軍陣,冰冷的兵器反射著光芒,散發著令人敬畏的殺氣。
不遠處的索拉雅和賽瑞等人,也冷冷地注視著他們。
在這一刻,他們彷彿成為了一個該死的罪犯,他們就該慷慨赴死。
赴死?不,他不想死。
“投降?向亞瑟那個黃口小兒投降?然後伸著腦袋等著你們殺嗎?”
西恩男爵猛地抬頭,他那佈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住了遠處的亞瑟。
臉上因極度的憤怒和屈辱而扭曲變形,發出歇斯底里的狂笑。
“哈哈……我西恩·菲爾德,紫菱領的世襲男爵,豈能向一個偷了我領地的毛頭小子搖尾乞憐?痴心妄想!”
他突然勒轉馬頭,用劍指著身邊,那些同樣面如死灰,僅存的不到五十名親衛。
聲音尖利而瘋狂的說道。
“兄弟們,將士們,已事至此,橫豎都是一死,與其屈辱的投降,任人宰割,命不由己。”
“倒不如隨我最後一博,衝殺一番,目標就是亞瑟。”
“擒賊先擒王,只要能拿下亞瑟那小子,我們就能反敗為勝,重新拿回紫菱領,拿回自己的家園。”
“殺啊!殺出去,我們就能活下去,隨我衝啊。”
言罷,西恩男爵也不去看其他士兵,到底有沒有跟著他殺出去。
直接不顧一切,用盡全身力氣,嘶吼著催動胯下那匹不堪的戰馬。
一馬當先的向著亞瑟所在的中軍方向,發起了自殺式的衝鋒。
他那些死忠的親衛們,在短暫的錯愕之後,也知道西恩男爵說的話很有道理。
若是俯首投降,那知道今日絕無生路,再加上西恩男爵不給他們思考、猶豫的時間,直接衝了出去。
他們根本來不及去想,熱血上頭便也嗷嗷叫著,揮舞著兵器緊隨其後,試圖陪著西恩男爵,做最後的困獸之鬥。
然而,面對這垂死掙扎的,緩慢的瘋狂衝擊,亞瑟臉上沒有任何的動容。
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平靜地舉起手,輕輕向前一揮。
“全軍進攻。”
冰冷的命令下達,猶如山崩海嘯般,瞬間傳遍了整個永冬領的軍陣。
“殺呀。”
震天的喊殺聲驟然響起,四面八方的永冬領士兵,如同開閘的洪水般,向著場中那幾十名紫菱領的殘兵,發起了最後的衝擊。
步兵方陣如牆推進,長槍如林。
弓箭手彎弓搭箭,箭矢如雨。
輕騎兵則在兩翼遊走,隨時準備截斷可能的逃竄路線。
然而,不等永冬領的主力方陣完全合攏。
一道耀眼的紅色身影,已經如同離弦之箭般,從紫菱領城堡前方殺出。
正是索拉雅,她按捺不住胸中的戰意。
眼見西恩男爵,居然還妄想圖對亞瑟不利,她又豈能忍受?
她一夾馬腹,胯下那匹神駿的戰馬,發出一聲長嘶,化作了道赤色的閃電,居然後發先至。
率領著其餘幾名同樣驍勇的永冬領騎兵,如同一柄燒紅的利刃,直插西恩男爵那完全破碎的衝鋒佇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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