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皮爾斯此時心中,還抱有一絲幻想,那就是對方拿走的賬目,不是最致命的那幾本,只要不是那幾本就全都是小問題。
抱著這個想法,他親自來到庫房,以更加特殊的方式,再一次檢查了東側庫房那個鐵皮櫃裡的賬目。
有幾本賬目的位置,與他記憶中有嚴重的偏差,而這個位置存放的賬目,都是與漢根伯爵交易的賬目,也是對他來說最致命的賬目。
櫃子壁痕上不易察覺的拉劃,以及沒有損壞的鎖都預示著,這裡真的被人潛入過,而且對方的目標明確,就是為了這些能要他命的賬目。
“賽瑞。”
皮爾斯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喊出了這個名字。
沒跑了,絕對是他沒錯了。
除了這個最近被他發配到此地,又對自己懷恨在心的侍衛副官外,他想不出第二個人,有這個動機和機會。
但是他怎麼都想不到,賽瑞是怎麼知道這裡有賬目的?又是怎麼繞過守衛和馬爾科的看守的?
皮爾斯萬分不解,但此時想這些也沒有用了,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幾乎可以肯定,賽瑞已經拿到了紫菱領,與漢根伯爵交易那部分最關鍵賬目。
這個發現讓他驚怒交加,但隨之而來的是恐懼。
他無法確定,賽瑞是否已經將這些東西交了出去,如果只是鬧到男爵那裡還好,萬一洩露了呢?
偏偏這件事情是他失職,根本沒辦法往上彙報,不然無需懷疑,他會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
如果現在就動用雷霆手段,以盜竊庫房重物的名義,將賽瑞當場拿下?
不行不行,萬一對方魚死網破,那後果不堪設想。
走私戰略物資,私通漢根伯爵領,雖然都是西恩男爵做的,但事情放到明面上,他肯定就是犧牲品,都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投鼠忌器!
皮爾斯感受到了強烈的束縛感。
他不能直接殺了賽瑞,至少在確定賬目位置之前不能。
但他絕對不能忍受這顆定時炸彈,在自己身邊繼續存在。
於是,針對賽瑞的打壓,開始變得更加強烈且不加掩飾。
皮爾斯開始在西恩男爵面前,不遺餘力地誣陷賽瑞。
他打算利用自己經營多年的人脈,和對城堡事務的熟悉,處處刁難賽瑞,並將這些包裝得合情合理。
“男爵大人,東側庫房近期盤點發現有些混亂,我看賽瑞副官年輕,經驗尚淺,恐怕難以承受如此重任。”
“不如還是讓馬爾科自己來吧,賽瑞副官去負責……嗯,北塔樓的警戒吧,那裡視野視野,雖然風大,但正好磨練下人的意志。”
皮爾斯好似無意的向男爵提議。
北塔樓是城堡中最苦的哨之一,冬天寒風刺骨,夏天烈日暴曬,而且遠離人群,幾乎是個流放之地。
“男爵大人,最近有衛兵反應,賽瑞副官似乎與某些來歷不明的人接觸過。”
“雖然我相信賽瑞副官的忠誠,但非常時期,還是小心一些的好,不如暫時收回他夜間自由通行的令牌?”
皮爾斯又換了一副為城堡安全著想的外表,在西恩男爵耳邊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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