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劉玄你去調動禁衛軍,孤倒是想看看,何人膽敢在天子腳下胡作非為!”
朱標冷笑一聲,將腰間的令牌扔給劉玄。
一行人風風火火,來到錦衣衛的詔獄,門外正有被打傷的錦衣衛,蹲在地上喘息。
真有人劫獄?
劉玄臉色古怪,劫走一個人容易,可接下來來自鎮撫司的怒火,他們能承受得住?
“王千戶,讓人帶他們下去治傷。”
劉玄吩咐王千戶。
朱標一個眼神,禁衛軍隊長揮手,將錦衣衛的詔獄圍得水洩不通,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殿下,你不應該以身犯險,你在外面等候,我馬上去查個水落石出。”
劉玄看著漆黑一片的詔獄,朱標但凡受一點傷,別說鎮撫司,整個京城都將血流成河。
帝王一怒,流血漂櫓。
“不必了,在天子腳下,有人大行劫獄之事,孤也想見識一下,對方是不是有三頭六臂。”朱標沉聲道。
在天下腳下,還有人敢如此惡行,那是他們這些為君者的責任,他責無旁貸。
太子朱標,劉玄,詔獄一路暢通無人敢阻攔,禁衛軍如魚貫入。
如此聲勢浩蕩的場面,關押錦衣衛詔獄的犯人,大氣都不敢喘,來自骨子裡的震懾,嚇得他們都忘了喊冤。
這些犯人,獄卒都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大批人馬進行詔獄當中,腳下地板傳來陣陣震感。
此時,看守李祺的牢房大門敞開,一個李景隆帶著幾十個家僕,用刀劍劈開李祺的枷鎖。
“李兄弟,這次為了救你,我可闖下彌天大禍了。”
李祺睜大了眼睛,感激抓住李景隆的手,聲音顫抖道:“兄弟,大恩不言謝!”
“狗屁不言謝,你的命都是我救的,以後要報答我!”李景隆罵罵咧咧道。
念在多年的兄弟情義,李景隆本想帶人進錦衣衛詔獄撈人,沒想到手底下護衛衝動,打傷了一個錦衣衛,雙方直接就打起來,他這邊都折了三個人!
打傷的錦衣衛,應該跑回去報信了。
“走,快帶人離開這裡!”
李景隆攙扶腿軟的李祺,痛罵他沒出息,不就進一趟錦衣衛詔獄麼,能被嚇成這樣。
他利用曹國公世子的身份,還要幫李祺開脫,等韓國公府李善長病好了,這人或許還有救。
可還沒有等李景隆帶來的人,撤出錦衣衛詔獄,大量披甲的侍衛持劍闖入。
“咔嚓!”
這些侍衛的刀劍,直接懸在李景隆,李祺的脖子上,曹國府眾人一陣手腳冰涼。
完了,驚動了皇宮的禁衛軍,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走不了。
就當李景隆吃驚,為何會驚動出皇宮禁衛軍的時候,一道聲音打消了他心中所有的疑問。
“太子殿下駕到!”
短短一句話,令得眾人如遭雷擊,他們闖入詔獄,竟驚動到當朝太子殿下。
“李祺,你真害死老子了!”
李景隆整個人都崩潰了,換做鎮撫司來人,他還能利用曹國公世子身份,打打感情牌。
“不關我事,我讓你救我,可我沒讓你劫獄救我啊!”刀架在脖子上,李祺都快哭出來。
這李景隆沒那個實力,就不要學人劫獄啊,人還沒有救出去,還把自己搭上了。
這,這算不算是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