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肺都快氣炸了,這個老傢伙還嫌場面不夠亂,指望他救人,鐵定要死人。
即便兵馬司來人,但劉玄要拉著他同歸於盡,縱然是皇帝來了,一樣無濟於事。
胡惟庸總算明白了,此人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自己沒事招惹他幹嘛……
說不後悔是假的,他費盡心血扳倒了楊憲之流,得到陛下的器重,坐穩宰相位置。
他再穩紮穩打兩年時間,熬都能熬死劉伯溫,他心中暗歎:“孃的,還是急了。”
碰上劉玄這個瘋子,任何權謀都形同擺設。
“小子,奉勸你識趣快放人,爭取寬大處理!”王德祿對劉玄一陣好言相勸。
這個節骨眼,保全胡宰相的小命,至關重要。
“哐當。”
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劉玄揚起手中的長棍,手掌一張開,長棍應聲落地。
“我認罪了,你們把我給帶走吧。”劉玄緩緩起身來,撣拭身上的塵土,來到這位中城兵馬司指揮使面前。
“呃……”
王德祿心中犯嘀咕,這小子憋著什麼壞水,光天化日硬闖宰相府邸,認罪得如此痛快。
見過找死的人,沒見過這麼找死的……
“你們傻站著幹嘛,還不把人帶下去,萬一犯人逃走了,這個責任誰擔當得起!”
看到部下一個個傻眼了,王德祿沒好氣呵斥道。
“胡大人,你沒事吧。”
隨即,王德祿一臉獻殷勤的扶起胡惟庸,後者就跟沒骨頭一般,扶都扶不起來。
“你叫什麼?”
“在下中城兵馬司,指揮使王德祿。”
奄奄一息的胡惟庸,用盡全身力氣,拽住王德祿的衣服,臉色慘敗如鬼:“你看我像沒事麼?”
說罷,胡惟庸帶著憤怒跟憋屈,一頭栽倒在王德祿的懷裡,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快傳大夫,救人!”
王德祿一驚,一摸胡惟庸的身子,手臂,肩膀,大腿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
換作其他人傷這麼重,應該死了有一段時間了,這位胡大人只是疼暈過去了,當真神奇。
看到昏死過去的胡惟庸,劉玄知道那不是裝的,自己下手拿捏住分寸,致殘不至死。
王德祿也沒有辦法,只有把胡惟庸風風火火送去就醫,將劉玄關押進大牢裡。
事關當朝宰相的生死,這是大案一樁,必須要上奏朝廷,派來專門審問的人員。
等太子,毛驤趕過來的時候,劉玄走了,胡惟庸送醫至今沒有醒過來。
朱標眉頭緊鎖,他還是來晚一步了,劉玄已經動手了。
“胡惟庸傷得如何,死了沒有?”
聽到太子不耐煩的語氣,為胡惟庸醫治的御醫心頭一凜,連忙點頭道:“胡大人身體多出骨折,骨頭碎裂,但卻沒有傷及內裡,沒有性命之憂。”
“沒死就成了,孤就怕他死了。”
朱標心中漸安,劉玄做事還有分寸的,要是胡惟庸因此而死,麻煩就大多了。
“毛驤,你帶人去大牢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