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挺會做人。”
劉玄掂量著手中的錢袋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哪裡的話,這也是眾位武將的心思,他們只是想要劉公子,可以高抬貴手,在殿下美言幾句,這對劉公子而言,只不過是舉手之勞,對吧。”
“這眾位淮西派的武將,他們都盼著永昌侯早點出來,到時候,他們還有答謝厚禮。”
對於劉玄,胡惟庸是盡施軟攻,一點場面硬話都沒有說,年少輕狂,最是吃軟不吃硬。
他要做的,便是給予這個年輕人最好的好處,以最小的代價,將藍玉撈出來。
這一點小錢,對他而言不值一提。
比起權勢,金錢這種東西最是廉價了。
“在宴會上藍玉要殺了我父親,我還要在太子殿下面前,為他求情,真要讓太子殿下,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放過藍玉一條生路?”劉玄笑了。
“正是,我們素來沒有恩怨,犯不著為了一個醉酒狂徒,傷了和氣,如此一來,劉公子的官場前途,必然更加順遂。”
胡惟庸保證道,這藍玉一旦從錦衣衛詔獄出來,他可以代表武將說話,不會暗中追究。
“哦,他日我宰了你爹,你會原諒,為我求情麼!”
劉玄咧嘴一排森白牙齒,笑容格外的燦爛,質問面前的胡惟庸,大有爭鋒相對的陣勢。
從扳倒一個藍玉開始,他已經站在所有武將的對立面,文官跟他代表的錦衣衛一樣是不對付。
這個時候,他沒有機會獨善其身,還不如從心而為,這些人敢亂來,他就敢關進錦衣衛詔獄。
至於對胡惟庸,他更是不怕得罪了,根據他得知的歷史軌跡,這胡惟庸才是覆滅劉家最大的敵人。
“劉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胡惟庸目光一滯,豁然起身來,他好意前來,這劉玄膽敢辱他父親,太過放肆!
他父親的命,比這個黃毛小兒金貴百倍!
“劉公子,本官直言了,劉伯溫還活著,你哪怕將藍玉一直關在錦衣衛的詔獄,那也無濟於事!”
“本官會聯合文武百官,一同向殿下施壓,這永昌侯還是會放出來的。”
“只怕介時候,你就是我們所有人的公敵了,這甚至會牽連向整個劉家。”
“劉玄,你這是何必呢。”胡惟庸臉色陰冷下來。
既然軟的不行,他不介意來點強硬手段!
“胡惟庸,你枉為朝廷命官,就連大明律是什麼都不知道,奉命辦事,一概不追究責任!”
“你聯合百官追究我,不如先追究太子吧,到底是太子下令,將藍玉關押詔獄,胡惟庸,胡大人跟我走一趟,請示太子的意思,看該不該饒過藍玉?”
面對胡惟庸的威脅,劉玄雙眼微眯起來,臉色平靜如常,沒有一絲的慌張。
他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藍玉犯渾,胡惟庸也要插上一腳,那就直接宣戰吧!
他能扳倒了一個藍玉,就不差讓歷史的車輪,提前滾出來,將這個自恃未來的一代“名相”的傲氣,狠狠碾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