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一封書信,他就著急從封地西安趕來,人歇息還沒一會,在安慶軟磨硬泡下,來到馬場練騎術。
“母后身體不適,我們不去探望母后,馴馬也不急一時。”朱樉道。
“二哥你是不急,但我急,你就陪我練練馬,我心情很差!”身披銀甲冑的安慶,眼神銳利,哪裡還有女子嬌氣作態。
身為朱元璋的子女,沒有一個是花架子。
“駕!”
安慶騎著一匹力量感十足的白毛梨花馬,長鞭破風,朝著馬場草平地衝去。
“閃開,本公主駕到通通閃開!”
門口養護水草的馬伕,險些被撞個人仰馬翻,推著裝草的車架,爭先避讓。
這些馬伕雖不認識安慶公主,但都認識不遠處的秦王朱樉,那不是他們能得罪的人。
“野丫頭,跑得倒是挺快!”
馬術超群的秦王朱樉,追上安慶騎馬並行,馳騁在馴馬場上,勁風撲面,好不痛快。
“你在找誰?”
見到安慶四處張望,彷彿在尋找著什麼東西,朱樉一臉疑惑,還是其他皇子同行?
“找仇人,撞他個半死不活!”
安慶語出驚人。
“那個不開眼的東西,竟得罪你,直接撞死,會不會死得太痛快了?”朱樉摸著下巴鬍鬚,滿不在乎。
“哎,你還沒有說,他怎麼得罪了你!”
他剛來興致,安慶那個丫頭就快跑沒影了,不由得奮起直追。
心裡更是好奇,誰把他們的安慶公主惹急眼了。
另外一邊,在馬場叉糞的劉玄,正是百無聊賴的時候,他渾然不覺危險的降臨,只聽到馬蹄聲,嬌喝聲,隱約間好像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姓名,本能地回頭去。
這小小馬場,正是冤家碰頭時。
“臥槽!”
待看清來人,劉玄嘴角抽搐了一下,那是撒腿就跑!
但凡多猶豫片刻,那都是對小命的不尊重。
他終於想明白了,安排自己來到馬場的人,不是小心眼的老朱,而是安慶公主!
瞧得對方騎馬衝殺的陣勢,這是要殺了他?
此時披甲的安慶公主,手上就差一杆長槍,給劉玄來上幾個透明窟窿了吧!
逃命!
這是劉玄唯一的念頭,但兩條腿的人,怎麼跑得過四條腿疾馳的畜生,再遠的距離,也在逐漸拉進。
一時間,他只能倉皇找馬,期望從馬場逃出去。
“哪裡跑,納命來!”
安慶眼中寒意湧動,看到這個負心漢,狼狽逃竄的樣子,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
但不夠,這還遠遠不夠!
她要劉玄付出代價!
一個女子的清白,可不是一句救命恩人能翻篇的。
“你個瘋娘們,我招你惹你了,你要殺人滅口!”劉玄頭也不回,一味大叫。
他總算明白,那個錦衣衛馬壠的話了。
這是秦王朱樉的馬場,朱樉既在封地西安,此地便歸皇室管理,安慶自然進出自如。
說這裡是馬場,還不如說是他的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