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
劉玄喚來小六子,讓他去集市買上兩隻活鵝,至少要買五個月以上的大鵝。
“啥,啥玩意!”
捧著飯碗的小六子,感覺到嘴的飯食都不香了,他哪來的錢買大鵝吃?
“三少爺,我們家米缸都見底了,沒,沒錢啊……”小六子不好意思說下去。
劉璉尷尬點頭,將聲音壓低了些:“三弟,我們傢什麼條件你清楚,我手頭上本來是有點錢的,後來,你師傅被飯店掌櫃扣押下來了,我不得不花財消災。”
家裡吃穿用度緊巴巴的,劉玄的師傅來了,他們連頓像樣的飯都沒有,家醜不可外揚。
“大哥,這事難為你了。”
劉玄深表同情,拍了拍劉璉的肩膀,真要動起手來,師傅他老人家,能把酒樓給砸塌了。
“為難我算什麼,只怕我們往後連稀飯吃不上。”
“不對啊,宮裡不是有賞賜發下來麼,家裡怎麼會這麼窮。”劉玄古怪道。
“爹說了,那是你的錢,我們都不能用。”劉璉習以為常,父親高風亮麗。
劉玄暗鬆了口氣,他還以為老爹將賞賜還回去了,敢情是這麼一回事。
“都是劉家人,家裡開銷用度,本就是一起承擔的。”劉玄從懷裡拿出一錠銀子,塞給道小六子手上。
劉家除了小六子這個管家外,連一個僕人都沒有,只因父親每個月的俸祿,根本無法承擔僕人的支出。
平日裡,父親還會救濟一些難民,家裡的開銷用度,還得靠大哥單薄的俸祿。
“三弟出息了,但錢再多,也怕坐食山空,你快到了及冠之年,該謀上一份差事。”劉璉很是欣慰,同也擔憂。
他在朝廷為官,職務雖小,但朝廷有一份俸祿,只是父親一直不同意,三弟涉足官場。
他也不求三弟高官厚祿,但三弟既得陛下賞識,想要謀上一官半職,只怕不難。
“大哥你著相了,我都拜入張道人門下了,志在跟著師傅雲遊四方,不求名利。”
“這事,父親知曉嗎?”
對於劉玄決定,劉璉心頭雖驚,但沒有出言阻止。
……
“他哪裡都不能去了。”
下朝回來的劉伯溫,聽到兒子劉璉的話,不由得搖了搖頭,喚劉玄來到跟前。
看到一臉愁容的劉伯溫,劉玄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們打傷秦王朱樉的事,應該在朝廷捅破天了,可古怪就古怪在,至今還沒有派人來抓他們歸案,難道……陛下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了皇家顏面不聲張此事。
看到劉玄忐忑的目光,劉伯溫嘆了口氣:“在馬場折辱安慶公主,打傷秦王,你是真出息了。”
“什麼!”
劉璉震驚得張大嘴巴,先前三弟說在馬場遇到一些小事,提前回來了。
這,這叫一些小事?
那什麼才是大事,誅九族嗎?
“爹,陛下問罪下來了?”劉玄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沒有,是太子找來的我,問你想不想入朝做錦衣衛。”劉伯溫捻鬚輕嘆。
要是陛下要求,他肯定一萬個拒絕,那就是為虎作倀,準要壞事的。
“我不當錦衣衛!”劉玄十分不願意。
“你再想想吧。”
劉伯溫一嘆再嘆,他也不想為難自己的兒子,但這次是太子來找他,下次未必不是陛下……
這就不是問話了,而是命令。
“我知道了,這個錦衣衛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