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我不管,我就要又大又圓!”
南北朝位面。看完天幕展示。
蕭衍握緊了手中的拂塵。眉頭深鎖。
作為一位崇信佛法的帝王。
他對佛像造型的變遷尤為在意。身旁的王公大臣們低聲議論。
他卻陷入沉思。
這所謂的盛唐。
竟在佛像造型上有如此大的改變。
南北朝時期的清秀佛像。
到了那個時代居然變得如此豐滿。
這般改變。
究竟是境域開闊、文化交融所致。
還是世風日下。
不再虔誠的表現?
那個叫裸眼的詞語雖然難解。但從天幕上展現的畫面來看。
盛唐時期的工匠技藝確實精湛非常。蕭衍暗自思忖。
若是能將這般精妙的雕刻技藝用在當下。或許能讓佛法更好地傳播0.
最令他驚異的是那個叫吳道子的畫聖。身為詩文書畫皆精的文人皇帝。
蕭衍對藝術極為推崇。
這個在數百年後出現的畫家。究竟有何等本領。
能在佛道與人物畫上都達到如此造詣?他轉頭對身邊的蕭統說道。
“叔蘭,你覺得這盛唐時期的佛像,與我朝所造可有優劣之分?”見蕭統也是一臉沉思。
蕭衍繼續道。
“待會再看看那個吳道子的畫作,朕倒要看看他是否真有傳言中那般了得。”
思緒漸遠。
蕭衍不禁想到自己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建造的同泰寺。若是能請來盛唐的工匠。
不知寺中佛像又會是怎樣的光景。不過轉念一想。
這般豐滿的佛像。
似乎與自己追求的清淨寂滅之道相去甚遠。對於這個尚未到來的盛世。
蕭衍既感慨其文化的恢宏氣象。
又對自己所處時代的藝術成就充滿自信。他暗自期待天幕接下來會展示些什麼。特別是那個畫聖吳道子的傳奇故事。大隋位面。
楊廣看完天幕內容。撐著玉扶手緩緩站起。
這盛唐氣象確實令他心緒難平。
尤其是那個“大唐第一爆破手”李隆基。沒想到李淵那傢伙的孫子。
競真能將大唐治理得如此強盛。內心不由翻湧起陣陣惆悵。
當年自己苦心經營的運河、宮殿。到頭來竟成了別人的基業。
不過那些盛唐造像倒是讓他頗感意外。
與自己主持修建的栩栩如生的龍門石窟相比。竟別有一番氣象。
身邊的虞世基察言觀色。
輕聲道:“陛下可是在想那些佛像?”
“朕在想,若是大業年間能請到這位吳道子來繪製宮殿壁畫,想必比現在的更添幾分氣象楊廣輕撫座椅扶手。
語氣中帶著幾分遺憾。
“聽這天幕所言,此人似乎精通佛道,正適合為東都紫煙閣作畫。”“陛下所言極是。”
虞世基順勢道。
“只可惜這吳道子生在盛唐,怕是難以相遇。”
楊廣眼中閃過一絲銳利。
突然來了興致。
“你們看那些造像,豐潤圓滿,想必是國泰民安之象。倒讓朕想起揚州醉歌裡那句‘落花春滿衣’的意境。”
宇文化及在一旁笑道。
“陛下還在唸著揚州?要不要再去巡遊一番?”楊廣輕笑搖頭。
目光依舊停留在天幕之上。南北朝那些清瘦的佛像。
與盛唐豐腴的造像形成鮮明對比。這其中的變遷。
莫非真是天命使然?
心中不免生出些許感慨。卻又帶著幾分好奇。
想要繼續看下去。
那個能讓大唐走向鼎盛的李隆基。
究竟還有什麼過人之處。
明朝中期:
“這盛唐的氣象,當真令人神往啊:”
“可不是嘛,聽說那時的佛寺香火鼎盛,香客絡繹不絕。”
自從天幕上映照出盛唐的景象。
茶肆酒樓裡便充滿了這樣的議論聲。雖說眼下萬曆年間也算太平盛世。可與天幕中展現的那般氣象相比。
總覺得少了幾分豪邁。
“你們可看那些佛像?與咱們這邊的可大不相同。”
“那是自然,聽說那時的人穿衣都比咱們寬大,連佛像也跟著胖了起來。”茶客們笑談間。
不免感嘆這千年前的繁華。如今佛寺裡的香火雖盛。
可供奉的佛像大多清瘦嚴肅。哪有這般富態。
倒是應了那句老話。果真是方圓隨時變。
“那個什麼‘裸眼’的說法倒是新鮮,怎地聽都不明白。”
“管他呢,反正看著是極好的。倒是那個吳道子,不知比我們認識的那些畫師如何?”眾人笑談間頗有些得意。
雖說盛唐氣象非凡。
可眼下日子也過得舒坦。只不過提到李隆基時。
大家還是忍不住低聲議論。
這位皇帝在天幕裡被調侃做“爆破手”。
雖然不解其意。
卻覺得新鮮有趣。
“待會定要好好看看這個吳道子的畫作,聽這意思,莫非比我們這邊的浙派還要厲害?”“依我說啊,這些佛像倒像是照著楊貴妃的模樣刻的。”
此言一出惹得眾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