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陳然表面依舊按部就班地在公廨處理公務,安撫因玩家集體消失而有些人心浮動的北鎮撫司(主要是麟英衛)。
同時,他以“查案”、“巡察地方衛所”等名義,不動聲色地開始調集資源。
上好的禦寒皮裘、特製的雪地乾糧、攀爬冰壁的鉤索、療傷驅寒的丹藥……這些物品被陳然分批次、透過不同渠道悄然準備妥當。路線圖也反覆推敲,選擇了最人跡罕至、但也相對避開幾處已知險地的路徑。
一切都在隱秘而高效地進行著。
陳然如同一個精明的獵手,耐心地編織著自己的網,目標直指那片冰雪絕域。
終於,在一個看似尋常的清晨,陳然以“染了風寒,需靜養三月”為由,向許寒山告了假。
許寒山對於陳然這個新晉的指揮僉事,本就不喜,有意將他排除在外,現在聽得他要告假數月,自然無不應允之理。
同時還想著看看能不能借這個由頭參陳然一本。
陳然自然懶得理會許寒山的這點小心思,要是這點小事都能參得動他,那麼他這個皇帝派還真是當得不值當了。
之後,陳然收拾好行囊,換上一身尋常衣服,牽著他那匹黃驃老馬就出了門,正要沿著街道離開這繁華京城時,從他身後傳來一聲叫喚。
“陳然居士,陳然居士。”
陳然身形微頓,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他緩緩轉過身,只見一位身著青灰色道袍、手持拂塵的中年道士朝他小跑而來。
道士面容清癯,眼神澄澈明亮,步履輕盈無聲,顯然內功修為頗為不俗,尤其是那身武當山的標誌性道袍,在晨曦中格外顯眼。
陳然看著來人就認出了來人,“這不是武當的清虛道長嗎?”
於是陳然牽著老馬走近幾步,拱手為禮,“陳某見過清虛道長。”
“無量天尊。”清虛道士打了個稽首,笑容溫和,“貧道奉武當山掌門張真人之命,特來尋陳然居士。”
“張真人?”陳然心中微動,難道是張三丰催促我趕緊過去學那玄虛刀法?
張三丰可以啊,這麼掛念我,莫不是真把我當做了弟子?
還不等陳然高興兩秒,就見清虛道長從寬大的道袍袖中取出一份製作考究、以玄色為底燙著銀色太極雲紋的請柬,隨後雙手遞上。
陳然接過請柬,入手微沉,紙質堅韌。他展開一看,只見上面以遒勁有力的楷書寫著:
【敬啟者:
武當山紫霄宮張三丰,幸得天道垂青,於日前再收佳徒二人,天資卓絕,可喜可賀。
又值劣徒宋遠橋,終覓良緣,定於臘月初九,於武當紫霄宮完婚。
雙喜臨門,實乃我武當幸事。張某誠邀天下豪傑、江湖故舊,屆時共聚武當,觀禮同慶,品茗論道,把酒言歡。
武當掌門張君三豐頓首。
暨門下諸弟子敬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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