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在這樣磕磕絆絆趕路下就是半個多月過去。
期間杜浩一邊趕路一邊幫忙為隊伍狩獵一些獵物以解決隊伍口糧問題。
這也讓他的修煉時間幾乎沒有,只能時不時服下一些丹藥用於提升血珠濃度。
偏偏時刻都有人在一側,血珠突破動靜頗大,以至於感受到血珠幾乎快凝聚圓滿後,他就不再服用丹藥。
倒是這一路上,並無遇到任何意外,偶爾有一些山賊強人,也在杜浩和吳老兩位內勁武夫,外加兩家共計十餘名氣血境武夫下,打的潰不成軍。
期間從那些賊匪口中還得知一訊息,算是打消了眾人疑惑。
“此去再往前就是一條隱蔽小道,名曰忘川穀,此谷乃是私鹽販子常走之地。
不過隨著大乾官吏敗壞,私鹽氾濫,大家也無需這般遮攔,更無需走這險地。”
吳老坐在馬背上指了指遠處的一條峽谷。
峽谷僅能容許一人通行,而在峽谷另一邊,則是有著一條狹長的棧道,一個不慎就可能墜下萬丈深淵倒是頗為兇險。
“倒也不急,此行沒想到周家和血衣軍狗咬狗,邊軍又趁勢發難,想來他們也無暇顧忌我等!”
李韻然臉上帶著淡淡淺笑,相較於之前的愁雲慘淡,眼下她要輕鬆許多。
杜浩步行跟在一側也是不由點點頭。
隊伍中之前是沒有馬匹的,不過隨著殺滅幾波山林賊匪後,倒是繳獲了一些馬匹和板車之類的,反倒是加快了眾人的行進速度。
杜浩本也可以騎馬,只可惜他現在體魄太過魁梧,賊匪的馬匹都太過孱弱,尋常都負擔不起。
不過隊伍裡的老弱傷患,倒是輕鬆了不少。
“前面就是以前私鹽販子留下的一處屋棚,今夜就在此歇息,明日只須走過這忘川穀,對面就是鄂州地界我等就算是安全,到時候自可各自離去!”
吳有德指了指這處忘川穀入口的一處屋棚,屋棚時隔多年有些老舊破損,但數量不少,還有一些可供馬匹休息的馬廄,旁邊還有一條小溪。
“也好!”
入夜,杜浩和吳有德還有劉老三人,外加一些隊伍裡的男丁在院子裡圍著篝火閒聊著。
而隊伍裡的女眷們,則是在屋內整理床榻。
仰頭看去,頭頂是一片璀璨星河,一眼看去一望無際,杜浩感慨著看著這一幕。
放在前世,這一幕也就是在高原某些人煙稀少地帶才能看見。
而這裡隨處都可見。
吳有德則是微微打量著杜浩,這是他最近培養的習慣。
就如他一開始對杜浩的懷疑一樣。
那夜的襲殺,實在是處處透著詭異。
而且從事後周家和血衣軍徹底翻臉來看,周家似乎並沒有達到目的,反而弄巧成拙。
那杜浩那夜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
只可惜,這段時日他沒少旁敲側擊,甚至在對付那些賊匪時,他還觀察杜浩出手,都是一無所獲。
杜浩從始至終都只暴露了破關實力。
忽的杜浩耳朵微動,不過並未有任何動作,直至吳有德耳朵微動,看向院門外,
“誰?”
“路過旅客!”
卻見一個年過半百的白鬚老頭正笑呵呵站在院牆旁,這處院牆並不高,站在外面便可看到裡邊。
緊接著在對方身後還看到一些人,有男有女的,一行居然有十幾人。
各個都是大包小包,一副風塵僕僕模樣,顯得十分疲憊。
“諸位好漢,我等乃是打算從洪州前往鄂州經商的商販,眼下天色已晚,見此地尚有火光便是靠近檢視。
望諸位莫要見怪才好!”
老頭笑呵呵拱了拱手,一副和善模樣。
杜浩和吳有德對視一眼,吳有德這才擺擺手,
“此地荒廢多日,房屋頗多,諸位自便即可。”
“多謝多謝!小老兒姓孫,諸位好漢要是有什麼事,儘可到這片房屋。”
老頭指了指杜浩等人隔壁屋棚笑呵呵道。
老頭舉止言談並不像是鄉野村夫,十分從容似乎見慣了大世面。
倒也能理解,這年頭敢出門行商做買賣的,誰還沒見過什麼世面。
而且杜浩感覺這群人怕是不簡單。
出門在外,碰到野獸不可怕,碰到人反倒都得留個心眼,可看老者這從容模樣,顯然底氣十足。
目光在對方人群中掠過,杜浩一瞥倒是眉頭一挑。
目光焦距於人群中的一道人影身上,看模樣那是個女子。
穿著一副尋常農家婦人打扮,穿著簡樸,但頭戴斗笠,低著頭健步如飛絲毫不像是農婦的身手。
一縷髮絲從斗笠下迎風飛舞,頭髮烏黑濃密,順滑無比。
“杜兄弟你可是有婦之夫,難不成還看上一尋常婦人?”
吳有德在一旁笑著道。
“吳前輩說笑了。”
杜浩搖搖頭也收回視線,他只是覺得這女子不簡單罷了。
不過這群人有恃無恐的,怕都不簡單。
裡邊女眷們這時候陸續出來,告知眾人床榻收拾好了可入屋歇息。
魏云云也是來到杜浩一側催促著入內歇息,她也是看杜浩這一路上奔波勞累的,而且杜浩乾的事比所有人多得多。
她也清楚,自家夫君這是不想讓景泰寶閣之人有個口舌,畢竟四海武館這一群人確實拖累許多。
杜浩只能儘可能多捕獵,多照拂眾人。
“云云你也累了,且先去歇息,為夫出去看看。”
杜浩柔聲道,他如何不知魏云云這一路上也成長了許多。
從以前那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如今蛻變為,可指揮有度的成熟大家長。
四海武館一行人,這一路上,後勤方面全都是魏云云在指揮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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