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要不再找找?”
李韻然朱唇緊抿,還是不想放棄。
此番要是失利,他們景泰寶閣的麻煩就大了。
“沒這個必要了。”
吳有德嘆了口氣,“這麼多日過去都沒發現,想來之後也不會有什麼發現了。
黑煞本就嗜血殘暴,我等這麼多血食而來,它不可能沒察覺。
既然幾日過去還是沒有發現,想來不是離開此地就是被旁人所獵殺。”
如此說著,不過他心裡還是更相信後者,畢竟這裡是那位雲海宗弟子的地盤。
聞言李韻然有心想再勸,但嚅囁著嘴,也知對方說的沒錯。
就在她左右為難之際,遠處傳來驚呼。
“有發現!”
聽到動靜,李韻然心中湧現一股希望,眾人快步朝聲音處趕去。
只不過當看到是一具屍體後,李韻然一臉奇怪的看了眼先前開口之人。
沒記錯的話,前幾日發現屍體的也是這小子。
怎麼每次都有你?
“吳老,您怎麼看?”
李韻然目光率先看向吳有德,對於這種老江湖眼光是很毒辣的。
只不過這一看,她就發現吳老的眼神此刻格外凝重。
“將這石塊挪開!”
隨著吳老開口,旁邊的玉手境護衛連忙上手將石塊搬開。
這一搬開,也算是露出死者的面容。
“張開明?!!”
“嗯?”
李韻然聞言就是一怔,張開明?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那位雲海宗弟子,內勁高手的名字吧?
“吳老,您這話什麼意思?”
“此人就是張開明!”
吳有德眼睛死死盯著地上的屍首,哪怕屍首因為被巨石碾壓,一些區域已經塌陷,但仔細辨別還是能依稀看得出生前面貌的。
“什麼?!”
李韻然頓時大驚,一名內勁武夫,更是此地主人,就這麼死在這裡了?
“吳老您沒搞錯吧?此人就是張開明?”
“不會有錯的。”
吳有德搖搖頭,然後蹲下身子開始仔細檢查對方的情況,越看他越是吃驚。
“到底是何人所為,吳開明實力老夫還是知道的。
雖說只是一勁武夫,但踏入一勁的時間已有不少時日,距離內勁二重也不過是一步之遙。
一擊,僅僅是一擊,便將其重創廢掉一臂。
殺他之人,少說是破三關的武夫,也就是三勁武夫。
咦!”
不過看了看,吳有德就是一臉的詫異,
“奇怪,此人身上怎無半分內勁殘留?”
“吳老什麼意思?”李韻然有些不解。
“怪哉!怪哉!”
吳有德捋了捋須,臉上一陣變化,
“想不通啊,單看張兄手臂的傷勢,行兇之人定然是二勁乃至三勁武夫的水準,否則做不到一擊將其重挫。
但奇怪就奇怪在,只看到蠻力所造成的傷勢,卻看不見任何勁力殘留。
也就是說,此人殺張兄時,甚至都沒有動用內勁,但這說不通啊。
哪怕三勁,也不至於如此狂妄自大吧?
另外就是這傷口了....”
吳有德一邊搖搖頭,一邊看向了張開明胸口的貫穿傷。
此前杜浩是將箭矢收走了的,畢竟他可沒有把作案兇器留在現場的習慣。
“所料不差的話,這應該是用長矛或者箭矢一樣的武器所傷,但老夫同樣想不通。
明明都近乎一擊廢掉張兄了,何故還用利器對其虐殺?
更何況還用巨石砸其面門?”
如若之前的幾具屍體,他還能分析的頭頭是道,但眼下這具屍體他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別說是他了,杜浩也想不通自己能一擊重創內勁武夫。
“箭?吳老您剛剛說兇手是用箭?”
李韻然敏銳捕捉到關鍵詞。
聞言吳有德略作思忖還是搖搖頭,
“可能是箭矢,也可能是長矛之類的,畢竟如若是箭矢,那這箭矢的粗細程度就有些誇張了。
想來是二十石,乃至二十石以上的寶弓才能用得上此箭。
而整個慶安縣能拉動二十石弓的,老夫還不曾聽聞。
相比之下,長矛,長槍之類的相對就更合理一些。”
此話一出,李韻然面上頓時一陣變化不定。
這一神色變化也是被吳有德所捕捉,他狐疑看向李韻然,
“小姐,莫不是你還知道這周遭地界還有這等好手不成?”
言語間帶著打趣,畢竟周遭有什麼高手他可比李韻然清楚得多。
然而李韻然猶豫片刻,還是微微點頭。
“嗯?怎麼回事?”
面對吳老的詢問,李韻然猶豫著還是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
“你是說,此前放在寶閣的那把二十石寶弓被人買走了?此事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吳有德有些吃驚,沒想到還真有這種高手。
“吳老,此前我也不是很確信,畢竟此人除了在晚輩面前拉動過寶弓之外,並無展現其餘實力。
但奇怪的是,這位前輩接連幾次來我寶閣採買,唯獨對那些練血丹藥感興趣....”
李韻然搖搖頭臉上已經滿是迷茫之色。
聞言吳有德也是面露困惑,“這就奇怪了,能拉得動二十石寶弓,實力想來是二破,如若拉滿此弓,那也得是三破武夫。
只不過就算是三破,面對內勁侵蝕,想要殺張開明也沒這麼簡單。
總不可能是四破武夫吧?慶安縣這等小地方何曾出現過這等真龍?”
想了想他就忍不住笑著搖搖頭,不過還是正色道,
“不過此人,如若下次再見,定要速速告知於我,另外儘量結交。
此人就算不是內勁武夫,其實力也不可想象。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大派弟子來此遊歷。”
“嗯,吳老此事我定會多加留意。”
李韻然點點頭。
——
回到慶安縣,一切好似照舊,不過隨著次日杜浩趕往武館時,倒是出現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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