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了許多他的事情,她以為這是瞭解。
自從許書意出現,她才知道,她根本不瞭解厲庭舟。
她瞭解的只是膚淺的表面。
他們是夫妻,合法的。
然而,那個維護婚姻權益的結婚證,對他們來說,根本只是一張廢紙,還成了困住她不能迅速離開的障礙。
他根本沒有把她當妻子。
她卻自我感動地在這場婚姻裡沉淪了七年!
厲庭舟氣憤地說:“整整一億八千四百萬,僅僅零頭,也要普通人奮鬥十年才能攢下來,盛暖,你到底在鬧什麼?這樣的生活,你還不能滿足,嗯?”
盛暖的喉嚨都快要哽住了。
她什麼都不想說了,反正她也不會說話。
她轉身要走。
厲庭舟突然從她身後摟住她的腰,在她凹凸有致的腰線上,輕輕廝磨,“行了,我不跟你吵架,你鬧這麼大的動靜,不就是想我多關注你一點嗎?”
他將下巴放在她的頸間,聞著她身後好聞的香氣,低啞著聲音說:“現在給你,以後也多回家陪你,乖,不鬧了。”
他不想吵架。
吵來吵去,她不會說話,到最後還是他一個人生氣。
也很沒勁。
他的手圈著她的腰向上,解開胸針,扣在她的風衣胸口處,將她身體扳過來,單手貼著她的臉頰,拇指輕輕撫摸著她的顴骨。
“很配你。”
盛暖真的很無語。
她想把胸針取下來,剛要伸手,厲庭舟的雙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將她騰空抱起。
她怕掉下來沒敢亂動。
他抱她進了臥室。
厲庭舟定的是總統套房,單單臥室就有兩百多個平方。
裡面的設施一應俱全。
他到沙發上坐下來,也沒有放開盛暖的意思。
像抱孩子般將她禁錮在他懷裡。
冷傲俊美的眸,直勾勾地盯著她,“我記得之前你說要跟我談談,後來也沒談談,剛好今天有空,我們好好談談。”
他要跟她算算賬,他到底是哪兒對不起她了,前前後後鬧了這麼多日子,弄得他焦頭爛額。
盛暖早就不想談了。
有什麼好談的。
她以為是她的猜測,誤會。
轉眼的功夫,他便帶著許書意去出差,連厲嘉許也跟他們一起瞞著她。
合法丈夫心裡全是許書意。
親生兒子嫌她是啞巴,要認許書意當媽,在護士面前說她是保姆。
她還能對他們父子抱什麼希望。
她只想離婚。
早離遠離他們,去過自己最後的半年。
盛暖小臉倔強,手勢亂飛,“沒什麼好談的。”
腰間突然被厲庭舟的大掌捏了一把,盛暖僵了一下,身體都控制不住的差點要發顫。
拳頭砸向他胸口。
軟綿綿的。
沒什麼力道。
厲庭舟的眉梢邪魅挑起,握住她捶過來的那隻手,嗓音暗啞,“故意勾引我?”
真是會發瘋。
她在生氣。
他看不懂嗎?
最近他像是進入了發情期似的。
煩人。
他將她的手帶到他的胸膛處,眸色幽深,頭低下,下巴壓在她的頸間,氣息炙熱。
英挺的薄唇,靠近她的耳畔,聲音低得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