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他不同意,七年後,一如往昔。
她對他來說,只是可有可無的。
心血來潮時哄一鬨。
多數時間,都是將她晾在一邊。
他可以為了許書意的前程,前後奔走,而她,還得與他夫唱婦隨,陪著他去為許書意的事業添磚加瓦。
她不會再執迷不悟了,這婚,必須離。
他恐怕永遠都不知道,她的心也是肉長的,會疼。
“庭舟,這樣不讓好吧,我覺得方導說的話很有道理,暖暖她比我更需要取得一些成果來證明自己,她若事業有成,她不會說話的缺陷就成了錦上添花的優勢,所有人都會覺得她需要付出更多,才會走向成功,你確定不許她出去工作嗎?”
“不是我不許,是她自己也不想去工作,不過,她確實也不需要做什麼,厲太太的身份,還不夠錦上添花嗎?”
厲庭舟低沉性感的嗓音,是那麼的好聽,可他說出來的字眼,卻句句扎心。
盛暖在想,這應該就是殺人於無形吧。
厲庭舟有的是這種本領。
那邊,許書意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庭舟,你說的也是,她嫁給你,已經是一步登天的成功了,有你心疼著她,她不需要辛苦勞累事業。”
厲庭舟聽出許書意言語間的苦澀,憶起過往,聲線溫和了許多,他輕聲安慰:“你別想太多,休息一會兒,遲點我們一起回江城。”
許書意拉著行李箱,跟厲庭舟告別。
她出去後。
厲庭舟回到臥室,盛暖蜷縮在沙發上,雙臂抱著腿,眼角依然通紅。
厲庭舟邁步過去,蹲在她前,嗓音低低啞啞,“我讓秘書訂晚上的飛機,嘉許一個人在家太久,我不太放心,今天儘量趕回去。”
說完,他橫抱她起來,放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他站在床邊,細細碎碎地脫下外套和西裝,掀開被子進去。
盛暖立刻坐起來,蜷縮到床角。
厲庭舟瞅著她驚恐的目光,眸深如墨,緋色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而後,強行把她拽過來,按在懷裡。
“睡覺!”
嗓音嚴肅。
他很困了。
兩次被打斷,他也沒有再碰她的興致。
最近一直沒休息好。
想讓她陪著他睡一覺,遲點還要飛江城。
盛暖被他困在懷裡動彈不得。
她不想繼續在他面前那麼狼狽。
好在,他沒有動她,只是將她抱緊。
厲庭舟興許是真困了,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他的呼吸就變得均勻細膩。
應該是睡著了。
他溫熱的氣息全部都噴灑在盛暖身上。
盛暖望著身邊的男人,就連睡覺也矜貴得顛倒眾生。
她不再迷戀,也不會跟他和許書意一起回江城。
她等到他睡得更沉一些,輕輕地拿開他的手。
好不容易在沒吵醒他的情況下,拎著包包走到臥室門口。
手機好巧不巧地響了。
突兀的鈴聲想壓都壓不住。
床上的厲庭舟睜開了眼……
厲庭舟單手支著下巴,墨色的瞳孔夾雜著淡淡的嗓音,“準備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