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源聞言嘖了一句,抬腿又踹了一腳,“老子讓你站起來說話沒聽見啊!”
周圍人見陳源發了火,開始紛紛響應。
“鹿導你可要想清楚了,這部劇可全仰仗咱們陳老師,他讓你幹什麼你就幹,哪那麼多廢話。”
“不僅要全部照做,還得自罰三杯給咱們陳老師認錯!”
“對,不準喝紅的,全喝白的,不然沒誠意!”
談話間,已經有人開始上手去拉扯鹿彌的胳膊,企圖把她從座椅上給拽起來,鹿彌卻一動不動,任憑誰來拉她都沒用。
眾人見狀,便放棄了去拉拽鹿彌,轉而去倒酒,拿起高腳杯倒了滿滿一杯白酒,遞到鹿彌面前。
“如果想讓這部劇好好拍下去,就把這杯酒給喝了!”
盯著那杯白酒,鹿彌唇角微扯,偏開了頭。
見到鹿彌那副輕蔑的樣子,陳源的火氣瞬間從唐溪染身上轉移到了鹿彌身上。
“他媽的在老子面前裝什麼,這杯酒你不喝也得喝!”
他奪過酒杯,猛地一抬手,把杯中的白酒從上到下全部澆在了鹿彌的頭上。
這一動作讓整個包間都安靜了一瞬。
唐溪染瞪著眼睛完全不敢相信陳源居然目中無人到這種地步。
許妙清則是直接呆愣當場,怔了好一會,才匆忙跑出去找服務員要毛巾。
酒水順著頭髮絲滴落,啪嗒啪嗒落在鹿彌的臉上和胳膊上,她攥緊拳心,心中的火氣達到了鼎盛。
“幹得好!”
“就該這麼收拾她,讓她知道違抗陳老師是什麼滋味!”
“真不愧是我們陳老師,一出手就把人治的服服帖帖!”
聽著這些吹捧,陳源心中愈發自滿起來,他翹著二郎腿,囂張地衝著鹿彌開口,“我再給你個機會,把唐溪染給我換了,然後跪下給我道個歉,我就對你既往不咎——”
“哐當——”
一張椅子直接飛到陳源頭上,鹿彌的手還在抖,緊接著她不給陳源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抄起酒瓶朝著陳源走去。
屋裡的人都懵了,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陳源捱了一椅子,腦袋嗡嗡作響,強烈的鈍痛讓他失去思考的能力,捂著頭在地上輾轉呻吟著。
渾身帶著煞氣的鹿彌直接掰過他的臉,按住他的下頜,強行讓他張開嘴,拿起酒瓶就把整整一瓶白酒灌進他嘴裡。
陳源瞬間瞪大眼睛,身體劇烈掙扎著,但是腦袋實在太疼導致他根本掙脫不開。
大量的白酒被灌進喉嚨,陳源被嗆得不斷咳嗽。
周圍的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向上前阻止,卻被唐溪染一一攔下,她繃著一張臉,身上的狠厲不比鹿彌少。
“誰要是敢去救那個姓陳的,有一個算一個,我全都讓你們在娛樂圈混不下去!”
人們躍躍欲動的心被嚇了回去,他們跪舔陳源也只不過是想能在圈裡混了臉,他們敢欺負名不見經傳的鹿彌,卻不敢輕易跟唐溪染叫板。
畢竟這位是圈裡少數的真千金。
陳源再有能力,也不值得他們豁出了事業去救。
一整瓶白酒灌下去,陳源基本上是已經暈得動不了了。
看著他通紅到快要窒息的臉,鹿彌心中的鬱氣才稍稍減弱了些。